“黄老将军,你不打我怎么让你?你转身就跑,为了留住你,当然我得先动手了。”
黄盖一听,气得无话可说。这时那位步太守也派出了一员大将,正催马向我冲来,我转头对那人大喊:
“别过来,再往前走,小心我杀了黄老将军。”
那人依然往前冲,对我的话好像没什么反应,我刚要准备抽手取出肋下弯刀对付他,可眼睛一瞥,一个人影已经高高跃起,如老鹰扑小鸡一般向那人一棍砸下来,那人赶紧大枪上迎,准备硬架,我一看这情形,那手又不动了,我知道,那是胡驹,他这招泰山压顶,以力硬砸,毫不留手,天下几乎没几个人敢捋其峰。伴着一声嗡,再加一声啊的惨叫,连人带马,那员准备取我姓名的家伙就已经报销了,被胡驹一棍把脑袋打了个稀巴烂,骨头全碎了,伴着尸首的落地,一支狼牙箭也跌落在地。胡驹大叫一声:
“句突,这是我的,你还射他脑袋干什么?和我抢什么?”
大家这才看明白原来嗡的一声是句突射了一箭,惨叫射箭射中了那人的面门,紧接着是胡驹的大棍赶到,脑袋碎了,那狼牙箭自然也落在了地下。
我身后也冲过几个军卒,把黄盖麻麻利利的捆了起来,我就对那姓步的说:
“步太守,休要再妄想抢回黄老将军,再过来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可那步太守依旧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一招手,又是几员将同时冲了出来,而且还有暗箭射向黄盖,我一边拨打雕翎箭一边对黄盖说:
“黄老将军,看来他们是不想让你活了。”
黄盖看自己那边有箭向他射来,也有点火了。
“步骘,你怎么射起我来了?”
原来这是步骘啊。交州士燮那边孙权派去的太守啊。那步骘说了:
“黄将军,我军要进攻就不能投鼠忌器,不能因为你一人而坏了吴侯的大业。”
靠,这人够狠,也对孙权够忠。黄盖不言语了,任凭我手下的人把他推走。不过我也看出,黄盖带来的那些人根本就没射过一支箭,而是对步骘怒目而视。毕竟东吴的兵丁基本上除了孙权的几支嫡系部队,其余的部队都是由豪族的私兵或大将的私曲组成,孙权根本就不给这些人提供军饷和器械,全都是那些大将靠自己的收入来养活,于是这些兵丁忠诚的根本不是孙权,而是给他们发饷,养活他们的直属大将。我见那几个家伙冲过来了,也不含糊,止住了胡驹要帮忙的想法,大戟一横独自接住那几个家伙,和他们战在一起。一开始他们招法很是怪异,我还有点不太适应,可有总觉着在哪里见过,很熟悉的样子,不过很快,我就适应了他们的打法,泼风一般使开了戟法,把他们全圈在了一起,看上去不是他们人多,而是我人多一样,急得他们几个哇呀呀怪叫,有个家伙的兵刃被另外一个家伙的兵刃挡住了,气得他大喊:
“八格牙路。”
八格牙路?倭奴?我猛然想起步骘手下养着一群倭奴,武功怪异,看来就是这帮家伙了,由他们的说话肯定是了,我不由的怒火上撞,前一世的国仇家恨全部涌上了心头,本来还想戏耍这些人一番,让后面的人多休息一会,可实在控制不住了心中的恨意,手中的戟法就加重了速度和分量,招招见肉,下下喝血,感觉自己武艺突然间进入了一个很是玄妙的境界,挥洒自如,妙招层出不穷,手法轻重由心,感觉那是真爽啊。不过还没等完全过瘾,自己眼前已经没有敌人了,全被我切碎了,那些人的样子,就像被凌迟处死一般,地下只剩了一些碎肉和白骨,根本就看不出那曾经是个活物了。这下子,两方的军兵全被镇住了,我们这边还好点,毕竟是经过血战的老兵,血腥场面见过几次了,而且也知道我武艺高强,连他们勇武无敌的少总洞主也是我的徒弟。不过我也听见沙摩柯和在后面嘀咕:
“师父这是怎么了?杀人也不能这么杀吧?”
步骘那边的士兵小胆的我已经听见在呕吐了,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逃都逃不掉,在两军阵前被活剐,那是何等的惊人啊。
我也不管了,大戟一横,手点步骘:
“步太守,还派哪个倭奴来送死?小爷我一个一个接着。”
步骘还要点手让那些倭奴上,可那些倭奴看我就像看到恶鬼一样,已经浑身哆嗦了,一个个用吓呆的眼神看着我,对步骘的命令恍若未闻,远远的我就能闻到他们的那些人组成的队伍里已经传来了臭味和骚味。步骘也闻到了,怒喝一声:
“没用的东西,还整天吹牛,等我回去再收拾你们。”
我看步骘那边士气低落,就大戟一指,带队开始前冲,兵锋直指步骘。右边的张苞则直插步骘和黄盖军的结合处,张苞他们把黄盖架在马上,置于队中,边冲边喊:
“放下武器,一边投降,饶尔将军。”
随着张苞兵锋的推进,那些黄盖军竟然真的开始在黄盖手下一些将领的带领下与步骘军脱离,移到一边,似乎根本就不想帮步骘,而且看那样子,似乎真的有投降的可能。趁此机会,张苞、张嶷就和我开始合围步骘。黄盖军一但和步骘军分开,步骘军连三千人也不到了,而且基本上都是步兵,他们这些步兵哪能抗得住我们这些精兵猛将的冲杀,很快,步骘就落入了我手,那些他的手下除了那些倭奴腿脚快跑了几个,基本上全军覆没。紧接着我们兵锋一转,围住了黄盖军,我打马来到黄盖面前:
“黄老将军,让他们投降如何,免的多做杀孽。”
黄盖翻眼看看我。
“娃娃,你能保证我让他们投降后,你不杀他们。”
我点点头。
黄盖还是不放心,就又问:
“你可敢发誓?”
我取出一箭来,一撅两断,很是郑重的发誓说:
“除了那几个倭奴,凡我大汉子民,只要投降,统绝不杀害,有违此言,当如此箭。”
看我如此郑重,黄盖算是相信我了,就对手下的那些兵丁说:
“降了吧。”
我对黄盖一拱手。
“黄老将军,你这一句话,世上少了多少孤儿寡母啊。统替那些人谢谢你。”
黄盖老脸一红。
“实不相瞒,我这些手下基本上都是祖籍零陵,几代都跟我打仗,现在我老了,他们还年轻,我也不想他们就要到家之时丢掉了性命。我有一个请求,若他们想回家的就让他们回去吧。”
没想到这老头还有如此的善心,我心一软,也点头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他们不得再参加东吴的军队与我作对。黄盖也答应了,他悄声的求我,让我暗中收下下这些人作为零陵之地的私兵,我看了看他,未置可否。黄盖有点失望,不过还是答应我无论何时,只要我下一下令,他这些散居零陵的归家兵丁一定唯我马首是瞻,我依旧是未置可否。
这里平定了,我让张苞带着黄盖和一队人马速速赶赴脚山铺一带支援庞统师叔,我则带着一部分人奔赴灌阳方向,接应高宇和邢道荣,一路上斥候不停的来报那里的战况,那里打得十分惨烈,邢道荣的浮屠军尤其英勇,死战不退,高呼“昌盛我教,虽死犹存”的口号与来敌死拼,刀枪断了就用手抓,手断了就用牙咬,打得那士燮的军队胆寒,但士燮的军队毕竟人多,而浮屠军虽勇,但毕竟不是精兵,只是些信佛教的信徒略微选拔组成,命令又下的急,能赶到灌阳的人数也不是很多,而且由于拼命赶路,体力也消耗了很多,这一战打得是死伤惨重。高宇的部下人少,在士燮军中横冲直撞,也是杀的士燮军哭爹喊妈,但终归不是他原装的陷阵营,大战如此,伤亡也不少。我这次全是骑兵,几十里地很快赶到,我一声令下,人马未歇,马上投入战斗,横刺里直朝士燮军的中军杀去,远远的我就看见,那旗号下正是我的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