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他一个狱卒敢这么害我,肯定是有人指使,杀这么个小喽罗有什么用。师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说完他又对胡驹一扭头说:
“大个子,去门口把着风,我有话要和统儿说。”
胡驹嗯了一声到门口去了。华陀师父从腰间摘下一个黑乎乎看不出材质的牌子来,很严肃地对我说:
“统儿,你跪下。”
我跪下后,华佗师父把那牌子很郑重其事地交给我,对我说:
“徒儿,这是我墨家医门的掌门信物,我现在把他传给你,从今之后你就是我墨家医门的掌门人了。”
什么?什么?墨家医门?还掌门人?我脑袋大乱,以前只是在武侠小说和电影里听说过什么墨家,怎么今天竟然发生在我面前了。看我发愣,华佗师父也没感到奇怪,就让我起来,给我讲了一些这个门派的事。原来这个墨家医门是当年墨子一派讲究格物至知,墨子鼓励门下少谈空谈,多做技术,类似于我前世的一些人所说的技术救国。墨子的很多徒弟就根据自己的爱好分别创立分门,有的擅长机械,有的擅长军事,等等。这医门就是他的一个徒弟所创,而这个徒弟又是扁鹊的后人,医术了得。这样这一医门便代代传了下来,到了华佗师父这一代,华佗师父就成了掌门人。我那张仲景师父也不是外人,乃是华佗师父一个师叔的徒弟,当然,华师父那个师叔并没有传授张师父太多的东西就死了,张师父天纵良才,凭着华佗师父师叔教的那些东西和留下来的医书,竟然大悟,成了一代内家名医,后来遇上华佗师父了,两下一说才知道是一家人。我强按住心头的惊奇,问华师父:
“华师父,我上面还有师兄,你为何不传给他们?”
华佗师父看看我,说道:
“你那几个师兄论医术现在应该还比你强,可惜他们都像师父一样精于医术而不能光大我门派啊。我在狱中也悟透了祖师爷的话,造福天下百姓,让天下百姓都看得起病,治得好病,不再受疾病的恐惧,这才是我们医门的最高追求。学这医术并不一定非得加入我门派,只要能让百姓能得到实惠就行。前几年你成立济世堂培养医生,救治百姓,救治伤兵,我大力支持你,我也是看到你确实是符合咱们医门“救死扶伤,无论贫贱”的门规才欣然同意。这几年下来,济世堂越来越大,你比你那些师兄更适合管理咱们医门,所以我才传给你掌门之位,让你那些师兄给你打打下手吧。你不用担心你那些师兄不配合你,我那几个徒弟我还是了解的,不会不支持你的。”
我接过医门信物,藏到衣服里面,恭恭敬敬的给华佗师父又磕了三个头:
“统必不负师父所托,定当努力让天下百姓都看得起病,治得好病,不再受疾病的恐惧。救死扶伤,无论贫贱。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华佗师父又拉起我,很慈祥的说道:
“徒儿,为师相信你。”
我爷俩多日未见了,华佗师父还有很多医门密事和这一段的医术新悟要告诉我,我就老老实实的听着,毕竟光给曹操看病这一件事,我也觉察到了,我这医术离华佗师父还是差一大截啊。华佗师父身体确实不太好了,我要是出了狱,华师父万一有个好歹,这些东西没了传人岂不是可惜!现在还有一件事让我痛心的是华佗师父新编的教材《青囊书》被那人带出去了,华师父也没精力和可能再写一本了,我怎么着能想办法把那本书拿回来啊。
整整半天又加上一夜,我师徒两个连眼也没合,连着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也告诉华佗师父地道会很快挖通,到时候我们就会从地下过来救他,到时候请他不要吱声。华佗师父笑着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我俩还没谈完呢,胡驹就说有狱卒过来了,我赶紧和华佗师父不说话了。那狱卒的脚步声到了牢房门口,就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接着就是那狱卒喊道:
“童祥,有人来保你们俩了,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