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虎:“成珉,你最近拜托收敛一点好吧,我不想参与你们的事,但现在确实把我也卷进来了,要是再搞下去传到我妈耳朵,我会死得很惨的。”
吴成珉:“蓝少,真对不起,这次真是个失误,初二的那几个哥们听说我和舒舒、武斌受了委屈,就想帮我们出口气,我以为初二的人打他不会牵涉到我们的,没想到还会搞成这样,连我也被我家老头子又揍了一顿,屁股肿痛得更厉害了。”
梁武斌:“成珉你就一个大傻帽,昨天才和好,今天就能开打吗?短期之内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人打了萧佚,这笔账都会记到我们头上,现在搞得老师同学们都认为我们是黑社会了!”
李舒舒:“可不就是,不是我非要说你啊成珉,我是知道你有时候笨,但没想到你会这么笨,以后见了你不要说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吴成珉:“嘿嘿,这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我最初是想只要事情做干净点没证据,就会没事的,但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没证据的负面后果,现在我已经和兄弟们都打过招呼了,以后没事不要去找萧佚麻烦,有事也得过一段时间再说,不能在学校出事,不然我家老爷子也会弄死我的。”
李舒舒:“你知道就好,这段时间就不要添乱了,虎哥怕他妈知道,我也怕我爸知道这些事的。”
吴成珉:“行,都听舒舒的好了。”
至此,萧佚也是暂时迎来了一段和平时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萧佚虽然还是和身边的同学们有点隔膜,大家都知道这个学霸和另外两个权霸、势霸不和,也都是明哲保身,不敢过分靠近萧佚,不过萧佚也不在乎,平时也就同桌马盛澜和郭芊玥不时说说话,有时候在街上收破烂时也会偶遇陈玉,顺便聊聊。
在勤奋学习的同时,也开始在收购回来的旧书中,找出了一些图文并茂的武术类、搏击书籍来阅读,并照着本子上的招式演练起来。
萧佚觉得相安无事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不惹事上面,也不能再一味地学习,要保护好自己也必须有一些功夫才行,于是他不但对着书上练武,还在看武打电视剧的时候,仔细地观察人家的招式,空闲的时候回忆起来演练着。
但好日子在初一快结束的时候似乎又不好了。
萧佚周末在西街收破烂时,又遭遇到了四个男生的围殴,这次是什么废话都不说,四个一起上,萧佚从书上学的功夫一点也发挥不出来,就直接被人摁倒一顿狂揍狠踢,萧佚一时只有抱头蜷缩挨打的份,其中一个男生还拿了根**不时使劲地拍打萧佚的胳膊和腿。
萧佚被打得头脑一片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只感到背上、胳膊上、手臂上、屁股上、腿上,无处不传来阵阵的剧痛,尤其是胳膊上和腿上被木棒击打的刺痛,一旦护头的手臂松开,就会被拳头砸到头上,或者脚踹到头上,只能松开后又赶紧的抱头。
也不知道他们打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走了,其中一个走之前还使劲的踹了两脚萧佚的后背,萧佚在灰尘里躺了好一会,才慢慢地缓了过来,收破烂的车被踹翻了,东西撒了一地,周边还是有不少店家和路人围观,也有议论纷纷的,但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人虽多,但之前也没人上前劝阻,不过萧佚早已经习惯了在没人帮忙、没人鼓励,无所谓了,不过这一次好在没人骂他是小偷,也没人向他吐唾沫和扔石块。
萧佚费劲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扶起四轮推车,再慢慢地把洒落地上的物品重新装车,再费力推到路边的墙角停下,自己在背靠着墙慢慢地滑下坐到了地上,经刚才这么一收拾,又把仅剩下的力气耗完了,得再好好休息一下,胸前的衣服又滴了不少血迹,是鼻子被人踹中一脚后流出来的,嘴角也被拳头打破有血丝流出。
无视周边围观人群的各种复杂的观看眼神,萧佚努力地回忆着这几个人的脸,都不像是一中的学生,都不认识,但萧佚记得其中一个头发中分的男生,是之前收破烂路过建设路时,不时看见他在城西建设路的一家鞋店里面坐着,似乎就是他家,还听见有人称呼他“中分仔”的,萧佚不由得也微笑了起来。
未走的围观的人见他莫名其妙的笑起来,以为他是神经病发作还是什么的,竟然一下子都走开了,萧佚见状又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歇了好一会之后,萧佚站了起来,对车子也不管不顾直接往城西路西面走过去,在路人惊慌地回避中,萧佚拐了几个弯后,直接进入了城西派出所!
派出所大厅的民警忽然看见一个头发散乱、脸上有血、胸前也是血迹斑斑,还一瘸一拐走进来的少年,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询问:“小朋友,你这是什么情况,伤得怎么样,要马上去医院吗?”
“我还好,暂时还不用上医院的,”萧佚摇了摇头,说:“我是来报警,刚才有四个人一起打我。”
民警:“那四个人在哪打你,你认识他们吗?”
萧佚:“在城西路和中春路交叉口,我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他们打完我就走了,不过我认得其中一人,还记得他住哪里,可以带你们过去。”
听萧佚这么说,所里的两个民警当即交接好手头的事情,让萧佚前面带路前往,在走到城西路和中春路交叉口时,萧佚指着地上还残留血迹的凌乱之处说:“刚才我就是在这里被他们殴打的,边上的店铺老板都可以作证。”
两民警仔细看了一下地面的痕迹,拿出本子做了记录,附近的店铺老板见萧佚还带着警察回来,也都围了上来看热闹,也刚好方便了民警的询问:
“你们都是附近的店铺老板吗?”
“是的,我家的店就在边上第一家的。”一个中年妇女回答着。
“我是对面第一家的。”另一个老年妇女回答。
“我是这边上第二家的。”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也在自报家门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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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上来的这几个老板都在回答着。
民警:“刚才你们看见有人在这里打架吗?”
“看见了,”中年妇女抢着回答,并指着萧佚说,“就刚才有四个男娃围着他一个打,打得很重的,都出血了,地面上都是,你看,他现在脸上、衣服上还有呢。”
身材消瘦中年男:“我也看见了,一开始是这个娃在推着这车子收破烂的,到了这个角落时,后面跟上4个男生,直接把踹倒在地上就打,就打人,什么话也不说的。”
老年妇女:“可不是嘛,这孩子都已经倒在地上了,他们还不放过继续殴打,甚至还有个男生拿了一根棍子使劲地往他身上砸,好像要他命似的,很恐怖的,也搞不明白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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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一打开,店铺老板们都纷纷发言地说着,民警也认真地做了笔录,也让他们确认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