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北璃念着陆云的这番话，表情之间有着惊讶。

这句话看似简单，但却能将人类的本质完全总结而出，让她不由诧异。

“这句话出自《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并不是我说的。”

陆云微微一笑，“修仙世界更多的是唯心主义，我刚才所说的也是唯心主义的一种，即所谓的‘物质依赖意识而存在’。”

有说法说世界是虚拟的，每个人都是一串数据，决定让我们认知这个世界的，都依赖于“意识”。

这种假说一度让不少人深信不疑，原因也很简单——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这也是唯心主义能一直存在到现在的原因之一了，不管信不信，他确实能在某些时候发挥作用。

正如陆云用这种方法去给众人洗脑一样。

“……每个字我都能听懂，但结合起来就有些云里雾绕。”

北璃有种听老者讲道的感觉，似懂非懂。

这就是世界观的不同了，在北璃的世界，修道者更多的探索方向是如何修仙，如何探索人体。

而在这里，却要讲究科学。

这是完全不同的道路，思维上也难免会卡壳。

陆云双手揣在兜里，面对北璃向后倒着走，他说道：“解释起来也简单，刚才那位李姐在小区里算是土财主的夫人，地位超然。

每天打麻将、逛街、喝茶，接触的人远比我认识的多的多，若是和他人提起你的存在，那些人或多或少也会有个印象，而你和柳月蝉这两个名字，就会在下意识的被他人所认可。

当然，若是顺嘴提到过以前曾经见过，那更好，这就叫群体意识。”

“有些像我们的各种功法流派。”

北璃有些恍然，如果在无尘圣地，她换了一个身份，那她还是圣女，还是北璃吗？

答案是否定的，那些人肯定会将北璃丢出去。

这大概就是陆云要表达的意思。

“哈哈，倒是没必要纠结这些，懂不懂无所谓，刷个脸熟就好——大爷，冷不冷？”

陆云转过身，隔着一段距离就朝保安大爷吆喝。

如果柳月蝉在这里，陆云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到时候说不定会死几个人。

不过北璃就温婉许多，她不会滥杀无辜，相反还保留着圣女独有的温柔。

“冷。”

保安大爷言简意赅，抱着水壶，整个人缩进深绿色的军大衣里，靠在椅子上晃悠。

“干嘛不进去？”

“抽根烟。”

“那您忙。”

北璃站在陆云的身后，看着他温和的与人交流，一时间心情复杂。

她感受的出来，陆云是不太喜欢与人交流的。

之所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无非是因为自己，因为柳月蝉。

她不由抿了抿嘴唇，莫名感觉自己的心好不舒服。

“你看，这就是刷存在感。”

离开保安之后，陆云回头给北璃解释，“不要像我以前那样，碰到个人连话都不敢说。其实大家都很热情的，北璃你那么漂亮，在这个世界也很快能交到一堆朋友，到时候什么户口啊，身份证啊，都是手到擒来。”

陆云笑的很开朗，眉飞色舞的给北璃解释。

不过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便渐渐低了下去。

一只温热的小手，忽然牵住了他。

软软的。

一瞬间，陆云感觉指尖像是触电一般，心跳快了些许。

单身二十多年的他还真没怎么碰过女孩子的手，下意识的就想抽回去。

但她却坚定的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