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凌晨五点。

远方开始泛起鱼白，天快亮了。

案子虽然不能说毫无进展，但到此刻为止，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而于秋他们，在这时候回来了。

别墅外。

临时搭建的办公地点。

几人相对而坐，吃着早餐。

“这九人特征惊人的相似，实在无法进行犯罪心理侧写。”

“就目前来看，奶茶从外卖小哥手里送到柳俊手里的时候，是无毒的。”

“之后，其中一杯到许鸿文手里的时候，变成了剧毒。”

“那么在此期间，一定有人对某一杯奶茶做了手脚。”

“要么，是针孔注射。”

“要么，是整体掉包。”

“如果是针孔注射，东西一定还在别墅内，可以清查一下。”

“如果是整体掉包，那么定外卖的柳俊，就有重大作案嫌疑，因为他必须要提前准备好一模一样的奶茶。”

说话的是方木。

这番分析，令众人点头。

不论是从逻辑上还是从事实上，都没有什么问题。

大体过程，基本就是这样。

于秋接着说道：“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订奶茶的人，不是接奶茶的人，还包括萧雨。”

“接奶茶的人，不一定是下毒的人。”

“而将奶茶送出的许鸿文，也不一定知道奶茶有毒。”

“线索根本连不起来，很难准确锁定到某一个人身上。”

秦明叹道：“难办啊，杀人过程根本不清晰，想要对这条线进行调查的话……”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李泽一直在吃饭，没有参与到讨论之中。

于秋道：“不过我在东城大学，倒是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或许对案件的侦查有一定帮助。”

“而且尸检的完整报告，也出来了。”

说完，他拍了拍桌子上的资料。

这时，李泽吃饭完，擦了擦嘴后，开口了。

“放弃杀人过程和结果，重点调查杀人动机。”

几人看了过来。

“杀人动机？”

“队长，是要通过杀人动机，锁定凶手吗？”

李泽点头，道：“奶茶上的指纹太杂乱，根本不可能知道是谁动了手脚。”

“从杀人过程看，虽然比较明朗，但也很难确定到底是谁做的。”

“想要迅速了结此案，必须走杀人动机这一条路。”

“九个人之中，必然有一个人具备合理的杀人动机。”

“只要查到，一切就简单了。”

听得此话，几人点点头。

不管是调查杀人动机还是杀人过程，对他们来说其实都很难。

但队长的决定，应该是不会错的。

这是无数案件事实印证出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