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那些贱民连下数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韩王安揪起了内侍的衣服,一脸难以置信。
“大王,是真的!”
“那些反民喊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煽动了好多人!”
内侍苦着脸,艰难地解释着。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韩王安面色阴沉地放开了内侍,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桌案上,“好一派大逆不道之言!”
“不仅如此,大王你且看。”
内侍捡起了地上刚刚呈上的竹简,示意韩王安一观。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贱民!逆贼!乱贼!”
看完这诗,韩王安气的一脚踢翻了桌子。
“不怕死是吧?都不怕死是吧?”
“传寡人令!让大将军姬无夜率五万人马,镇压乱党!全部诛杀!”
“敢有一人者参与叛乱,诛其九族!”
韩王安越想越气,他必须要杀人泄愤。
“还愣着做什么!”
韩王安见那内侍一动不动,怒喝一声。
“大王……”
内侍哭丧着脸,从怀里拿出了另一卷竹简,“还有一件事要禀报。”
“何事?速速说完,然后去通报。”
韩王安拿起酒樽饮了一口,又蹲回了浴池之中,闭上了眼睛。
“大王,前日押送来新郑的军饷十万两黄金……消失了!”
“噗!”
韩王安一口酒喷了出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手颤抖地指着内侍:“你,你再说一遍?”
“大王,军饷没了,据说是鬼兵劫道……”
内侍战战兢兢地复述了一遍。
“十万两黄金,那可是整整一年的军饷!”
韩王安浑身发颤。
此时,他终于怕了。
要知道,春秋战国时期,军饷不同于后世。
毕竟真要固定发钱发粮,连年征战,哪个国家都养不起。
所谓军饷,本质上大部分都是自给自足的。
平时耕作,战时起戈。
若是后世朝代的军饷被克扣,等同于上班没有工资,但每天食堂给饭吃,也给你提供相应工具。
就算少发一次军饷,也不影响作战。
可现在不同。
军饷就是战时的粮草。
无非是将其转化为了黄金,便于运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