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糕点是咱们的一点心意,姑娘初到颐人居,便送与姑娘了。慢用,在下告辞。”
司徒清眼神一直追随小二的背影,看着他忙进忙出,偶尔也会给其他桌的送上和自己一样的配置,便松了口气。不禁感叹,这颐人居老板真是个会来事儿的人,就这糕点钱已经能顶上好几壶茶水钱了吧,施以小惠,易谋长久。
转过神,楼下说书先生似乎讲到了精彩部分,掌声雷动。
“要问那小将师从何处?京府大将军是也。那日他单枪匹马夜闯敌营,神出鬼没流窜于各营帐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这粮仓啊,终于给他找着了,毫不犹豫,那小将啊,将携带的火油洒在帐子上,火一丢,加上天干物燥啊,火势大好!”
“好!好!”
“这小将干得真解气!”
似乎观众的反应在说书先生的预料之中,他还特地停了一会儿让大家欢呼讨论。
司徒清只是莞尔一笑,说书嘛,听听逗乐罢了。且不说烧粮草只有到万不得已之时才会用,就只身闯敌营这事可不是三言两语那么轻巧。
等众人渐渐息声,说书先生接着道:“敌军一看粮仓失火,只奔走哭告‘走水啦!救火呀!粮仓被烧伤啦!’这小将便趁着敌军自顾不暇,混乱之际溜出了敌营,骑上快马一路狂奔。翌日,未曾交战而敌方大势已去,战胜。”
又是一片掌声雷动,司徒清却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当初在塞北的时候,两军一度僵持不下。天晟地处中原,粮草供应齐全,自是可以打持久战,但塞北叛军不行,他们本就是边番小国联合,目的就是攻打天晟抢占土地,塞北荒漠连篇,虽然各个身强力壮,但抵不过粮草不足。情急之下叛军便行下策,打算给司徒清一军下毒。塞北多得是不知名号的毒草,塞北人生养于此自是知道,但天晟将士不知。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方法把毒草混进了天晟军队的饮食里,幸亏当时遇见了图斯礼,那毒草也不难解,两天过后天晟将士痊愈,咽不下这口气反而气势大涨,一举逼退叛军数里。
后来也想过问清图斯礼底细,只是每次打马虎眼的他看着也不像是对司徒清有所图谋,便也随他去了。只是每次他都飘飘然来,又突然消失,司徒清也只当是个江湖的朋友,嗯,是个有实力的朋友。
想着那说书人已经下台了,看来每日的故事供应是有限度的。这也不错,听够了故事,再留点儿时间让大家话家常。这套经营模式值得借鉴。
大家聊天的内容无非是些家长里短,司徒清兴趣寥寥,正打算付了钱离开。临出大门槛,小二追了上来。
“姑娘姑娘——”小二叫住司徒清。
司徒清停下,不知小二有何事。
“姑娘,这是我们颐人居的入场券。”小二说着递上一张精致秀气的手帕。“明日有场盛宴,欢迎姑娘光临啊。”
司徒清不明白为什么要给自己,因为看材质,这应该不像是糕点那样可以随手送人的。
“为何给我?”司徒清一向秉持不懂就问的精神。
“因为姑娘生得好看。”小二笑的满脸真诚。
“……”司徒清一时无话。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小二接着说道,“另一个原因就是,这是别人指明送给姑娘的。小的还有事,就先走啦。姑娘明日记得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