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比0好，两点论中还要有重点论，队长隐隐感到对方在哲学高度上比自己高明，热切地说：“就是1比0好！全隐形不反射的飞机成本高昂不适合我国国情，要全不隐形，让自己被周围的杂波淹没，对方不是收不到反射波，而是收到全部反射波但无法辨别！”

李中岳的目光很温暖，说：“抛洒金属片是1的路子，不到1，只有0.6、0.7，电子干扰欺骗压制也是1的路子，大概做到了0.7、0.8，地效飞行器紧贴地面容易被周围杂波淹没，可以做到0.9，还不够。”顿住话头，看着队长，

队长兴奋并略感紧张：“还要让飞行器的反射波与海水反射波一致！表面技术处理方案是…”

李中岳打断说：“具体技术方案，来日方长，你有足够的时间。说说第三件吧。”

队长这次没用形容词。说：“不是飞机载炸弹，而是炸弹载飞机。”

李中岳：“是啊。炸弹是一次性的，丢过之后不会再带回来。10吨炸弹何必要30吨的飞机带。”

队长的否定式句法也没有了：“大飞机载小炸弹，目标大，机动性差，造价高昂，飞机造价是炸弹的百倍以上，这是本末倒置。在大炸弹上装一具小推进飞行器，目标减小到十分之一，总造价减到十分之一以下，飞机与炸弹造价一比一。丢掉炸弹，小飞机脱出后安全返航。”

李中岳更简练：“第四件。”

队长…

眼前屏幕上大群的舰载机从头顶呼啸而过。林耀收敛思绪，发现日本人的反应正是不折不扣地执行我们的作战方案，轻蔑地骂了一句：“就是要拿你练手的，所以叫射日！” 人机互动按钮应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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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航二师J12大队长按照作战计划命令大队加速，缩短与射日分队的距离到100千米，这时看到31架日军FC01舰载机越过射日分队的位置，就命令全体发射R79导弹。作战计划是：射日飞到15米以上高度时雷达信号就能被鬼子发现，所以一路飞行忽高忽低速度忽快忽慢，引诱日机发现模糊信号得知大致位置，在日机临近时射日分队升高高度到15米，最后给出确定的雷达信号，日机发现后紧盯不放试图以导弹攻击，射日接受到雷达波持续稳定照射后立即降低到浪花打湿高度，日机已射出的62枚导弹无论主被动雷达制导都失去了目标纷纷冲入海面，日机不死心，一再接近距离以为到了足够近时终能发现目标并实现锁定，想得是不错，可惜接近到6千米以内距离时，海面上一群高速雷达信号再次模糊闪烁，日机推低机头降低高度想看个真切，高速飞行的双方相互一掠而过，日机前方搜索再无发现目标，明白目标只有身后一群，要想实现锁定只能与目标同向同速飞行或许还有机会，全体调转了机头，

J12大队长看到日军FC01舰载机越过射日分队的位置就知道它接下去将要调转机头，将尾焰暴露给射日后方跟随的J12机群，命令发射R79导弹，38发R79飞出后半程从载机制导切换到弹载红外复合雷达主动制导，日机与J12原以3马赫多的速度相对飞行，调头后与J12同向飞行但速度差不到1马赫，但R79导弹速度叠加上去对FC01的接近速度达到5马赫，前面2个中队的日机冲过射日位置后15千米减速、掉头、准备攻击射日，而将中空飞行的J12按作战计划交给后面跟上来的另外两个中队，但掉头不久尾后冲上来的R79导弹即进入有效射程，弹载红外复合雷达立即抓住了日机尾焰，前面的射日分队不肯潜入海面，继续掠海飞行引逗日机跟随攻击，给R79导弹群创造了足够的机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夹在射日和R79之间的31架日机日子非常难过，好在难过的日子并不很长——日机抛射红外成像诱饵，一再降低高度到不足百米，若干架FC01的红外火控雷达已能稳定咬住前方隐现的掠海飞行之箭，这时，射日空潜两栖机以极小的角度一起穿入海面，一片水雾蒸腾，射日尾焰红外信号消失不见，FC01的飞行员难以置信地揉眼、再揉眼，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尾后的R79到了。

距离日本联合舰队旗舰90千米的海面上，爆起了30团火球，一架日机惊惶中一头扎入海面效仿了射日，入海后却不像射日在水下高速潜航，而是一路扎下去在深海处裂解为碎块，让后面的那枚R79失望地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