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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皇宫,松之阁。
曾南岳很晚才进入松之阁大厅,那时所有各方代表和日本天皇都已坐候多时了。之所以晚到,是因为中国驻日军政治部对外联络局的一位副处级调研员(警卫小丛说就是曾司令的副官的副官,统一到大陆体制以后就是副处级调研员了)已进出松之阁穿梭往返3次,就“事务性问题”进行“预备性磋商”,这个预备性磋商的地位挺不对等的,第一次是日本临时内阁的外务省大臣,谈的是都是哪方代表出席,大致谈什么问题,议程和主持,安全问题,各方警卫布置等,的确是预备性会谈,均已一一谈妥。第二次呢,是因为副处级调研员回去一报告,被他们局长挑了一个毛病:日本天皇坐在上面正中“御座”的位置,中国代表在右首首位,虽然比其他三方代表的位置都高一点,但相对天皇岂不是坐在臣属的位置上了吗?不行!回去谈妥当了!调研员回到松之阁如此这般一说,外务大臣挠了头,急忙忙解释说,日本政府代表坐在左首首位正面面对中方代表,正是平等磋商的安排,按照外交礼仪,谈判者地位应该对等,中方的曾将军怎么也到不了首相级吧,日方可是代首相出来谈,已不在意地位对等问题,何况天皇只是坐在一旁听,天皇必须在场,才有希望说服日本军队停止战斗啊!调研员再回来报告情况,这回被曾南岳本人挑了一个毛病:天皇坐在那里旁听可以,不过,天皇那里怎么高出一个台阶?曾南岳指着调研员的指挥仪摄录的影像说:这可不好,不平等嘛。调研员三进宫交涉此事,日方一听大吃一惊,官房长官亲自解释一番,见调研员依然面露难色,一回头断然命令把天皇的御座搬下那个台阶,放在大殿正中上首地毯高度一平之处。
曾南岳听到这个情况,沉吟一下,抓起卫星通讯电话问陶支队的陶政委。陶政委说:“差不多了,您掌握吧。”
本来就是陶政委说要晚一点进去,现在的态势,他们三方先在一起商量的话,不会先商量出什么来,会越商量越僵,这场谈判,是后来者居上。曾南岳自己则从军事态势上考虑,感到日本叛军这次总攻还没打出结果来,直到格子部队一个营和南京团投入东京内防御圈战场,中国守军以数字化迫击炮隔断日军后续增援全歼了冲进阵地的一千余名日军,曾南岳长舒一口气,再问了陶政委的意见,也就和天皇一起下了那个台阶,带着他的卫队,威武庄严地步入松之阁大殿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