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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红耳朵

“你是不是不行?”

徐格身上就一条宽松的灰色长裤,宽肩窄腰,上身匀薄有力的肌肉裸着,夜猫子当久了,少见日光,他皮肤很白。

清晰凸起的喉结剧烈滚动,好像有什么在嗓子里烧,徐格拧开床尾柜子上的冰水,灌下半瓶,剩下半瓶他直接兜头倒下来。

淋湿头发,漫及胸膛,湿淋淋地淌过腹肌线条,最后将裤子边沿洇成点点片片的深灰色。

徐格抬起头,朝后捋了一把头发,额头露出来,被冰水浸过的嗓子,声音低低的:“你别为难我了行不行?”

床上的乔落裹着被子,看不清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徐格看了一会儿,见她一句话都不给自己了,空瓶子哗哗拧成许多褶,搁置在一边,人往浴室去了。

他简单淋浴,刚换上浴袍,就见玻璃门边蹲了一团影子,像忽然冒出来的一朵灰蘑菇。

他擦湿发的动作都跟着停住。

那朵小蘑菇出声了。

“你是不是只喜欢以前的我,我长大了,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幻想破灭,对我还挺失望的。”

徐格手掌撑在水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都写着小心翼翼。

他连声调都被什么无形中往下拖着,空哑得厉害,“不是。”

“那为什么?”

闻声,徐格握紧了拳。

夹土豆和夹豆腐,连筷子的使力方式都完全不同,这世上哪有什么一模一样的来一套,过分的喜欢,连亲近都成了一种亵渎。

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承认自己就是一个烂人,祖坟被骂到冒青烟也坦然接受一切,可正是这份过分深刻的自我认知,他太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了。

没法在喜欢的人面前不自卑,什么男女平等,过往不究统统是废话,如果她玩腻了就会分手,没必要非要碰她,她开心了不就成了。

“真没必要的。”

好久好久,徐格就说出这么五个字。

门被敲了,那小蘑菇说:“你出来。”

徐格照做。

见她就蹲在那里,自己也不好居高临下望着她,也跟着蹲下去。

乔落严肃地问他:“什么叫没必要?”

徐格还没来得及想话开口,她先说了,声音和眼神都格外笃定。

“其实,你一直没认真跟我谈恋爱对不对,你就跟看着我玩似的,我玩什么你都让,我要是有点出格了,你就管着我,你就想等我玩够了,你就退场是不是?你干嘛呀!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干嘛这样!我是庙里的菩萨嘛,你碰我一下又不会天打雷劈,你老是躲着我!我要的根本不是你陪我玩,我没有玩!我真的在认真跟你谈恋爱,我不会嘛!我都已经在学了,我每天都想着你!”

声音越说越大跟发泄一样,说到一半,乔落就哭了,眼泪大滴大滴往外涌,长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的。

她声音更着,像忍了好久的委屈。

徐格一瞬间就受不了了,尤其她眼角通红,哭着说“我每天都想着你”,心脏似被电过一样的酸麻发颤,好似下一秒就要碎成粉末。

他膝盖抵到地面,倾身过去把人往自己怀里抱,温柔哄着:“好了,你别哭,我不对,都是我不好,我一定改行不行?”

乔落完全陷到情绪里了,下巴搭在他肩上,人哭抽了还要数他的罪名。

“你老躲着我!上节目那次,我们去花田散步,我想牵你的手,你故意一路都插兜,我都气死了!”

人人都要夸一句巧舌如簧,死的能说成活的的徐二少,唯独哄着自己的小青梅能词穷成这样,诚恳又低声地重复:“我不对,都是我不对。”

“还有上次在沈思源家,大家一块玩,他非闹你输,让你亲我一下,你亲就是了,你非要喝半瓶酒吗?酒有我好喝吗?你就——唔——”

徐格实在听不下去她更哭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像细针在他心口密密地扎,他受不住地捧她的脸,往下吻去。

原本说出那些心里的话,对乔落来说就已经很困难了。

她一边说,一边掐着睡袍的裙摆,忽然唇上贴来温热触感,只叫她脊骨一僵,手指间簌簌发麻,像血液在倒流。

她闭上眼,最后一滴眼泪从睫影里晶莹又沉默地坠落,滑至齿间,钳进这缓而深的一吻里。

一丝咸苦被双方共尝。

他慢慢吻到动情,欺身将她往身后压,抚在她下颌的滚烫手指,慢慢摩挲着,替她擦去脸颊泪迹。

乔落后背紧贴在门框上,松开睡袍的手指搭在男人宽阔的肩上。

他太会亲人了,她唇舌都在发麻,招架不住的时候,指尖陷在他肩背的肌理中,难耐地抠抓着。

狭小的门板,人像被困住扭曲一样,乔落在换气之间,轻喘着说:“腿酸……”

闻声,徐格眼眸深黯似寂夜,再度深吻上来。

他分心地勾她的腿,将她抱起来,进了浴室,单手抱着,从旁抽了一条干净毛巾垫着,再把她放到浴室的洗手台上。

他就站在她细白修长的两腿之间,只到大腿长度的两件式睡袍,里头是黑色的吊带睡裙,外袍脱离肩头后在白色台面上垂落堆积。

徐格吻到她脖颈。

有意无意瞥了眼旁边的圆镜,将一切照得分明,他分开乔落的腿,灼烫的唇瓣开始上往下移。

从没有过的窒息感,叫乔落差点尖叫。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从浪口潮尖处寻回一丝呼吸,徐格看她迷蒙的脸颊,轻轻抚着。

无妆的脸,黛眉红唇,美得叫人心滞。

她那么脆弱,连细细的指尖都在发颤,惹人想去暴力破坏。

可徐格舍不得

她靠在镜子上,绯红脸颊上粘着一丝发,在紊乱的呼吸里不堪承受地颤着。

他垂下毛茸茸的脑袋,抵向她肩窝里,嗅着独属于她的香气,喃喃地说:“宝宝,我真的好爱你。”

声音里,满满都是对她的舍不得和迷恋。

乔落抬起虚软手臂,摸摸他的后脖颈,拇指柔柔抚着,声音也是软的:“徐格,我们好好谈恋爱好不好?”

徐格亲亲她的脖子,答应着。

“好。”

她作势要从台子上下来,眼睫一抬,又匆匆敛下,说不出来的撩人。

“那,我帮你。”

徐格手臂一伸,揽住她撑着台子要往下跳的动作,方才那欲海情潮里走一遭,人都泰然自若,这会儿听懂她话里深意,忽然就红了耳朵。

实在烧得人受不住。

他撇过脸,舔唇,挠了挠耳朵,手臂上嚣张的刺青纹路跟那一抹耳尖红晕格格不入,微卷额发乖乖搭在俊挺眉骨上,说不出话的那一刻,显得他别扭又清纯。

他不敢看乔落,垂着浓长的睫毛,低声说:“不用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乔落歪头噗嗤一声笑,随后,笑得更加放肆无束。

“你要做什么准备?你又不是没在女孩儿面前脱过裤子,装什么装,”乔落伸手,虎口卡着他下颌,把他脸朝自己扳,很有女王气势地说:

“展示吧小兄弟。”

徐格耐不住她这么撩,又把她按回镜子上,咬她脖子,闷闷地说:“你别乱说话!我真的还不行……”

乔落用手指碰他耳朵尖,又红又烫,这一刻的徐格,真的清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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