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瓦拉家的房子,是两层木石结构的,放在**,是最普通不过了,但这已经是牛头人村最好的房子了。可想而知,牛头人村是多么贫穷落后。
屋内,赤色的木地板配上青色的竹席,橙色的墙壁上,挂着金属的金丝线、小贝壳串珠、小镜片贴花和金钟,构成为了一个色彩鲜明又充满活力的空间,让人惊叹。这便是古印人富有特色的生活家居。
我们脱鞋,赤脚走进房间,以示对主人的尊敬。
柯妮叫来学弟姐妹和母亲,给我们行礼。
作为**人,人家给我们行礼了,必须给红包啊。我们没有红包,但是有美金,没人一张。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大方的客人,连连挥手拒绝,还是我们强赛给他们,他们才收下的。不过,几个小孩手里拿着美金,很是开心,喜悦。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柯妮姐妹几个给我们端上来茶、瓜果和点心,请我们享用。我们闲聊了一阵,瓦拉便来了。
瓦拉很擅于制造话题,营造气氛。他说起古印的历史神话故事,特别是牛头人村的故事,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牛被古印教视为“圣兽”,古印教认为,牛既是繁殖后代的象征,又是人类维持生存的基本保证。古印人对牛仍然是敬之如神。古印教不准吃牛肉,古印虽有养牛业,但只能提供牛奶、黄油及牛粪作燃料,喝牛奶允许的。因此,在古印的一些城市、乡村里,牛可以到处自由游荡,神圣不可侵犯。古印僧侣每年还要举行一次祭牛神仪式,表示对牛的尊敬。
牛头人村的由来,就要从湿婆神的坐骑说起。
在古印国众多的神之中,以创造之神梵天、保护之神毗湿奴、毁灭之神湿婆三大神为主,而在三大神之中又以湿婆最为独特,是至高无上的神,在古印人心目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湿婆神的坐骑便是神牛南迪,也有非常高强的神力。
传说,神牛南迪趁湿婆神闭关修行之时,私自下凡,化身为人,名南迪。南迪游历在美丽的山水之间,乐不思归。有一天,南迪来到这里,见到此处风景绝美,关键还有两座山峰像极了长长的牛角,向人一打听,原来这里就是牛首山。南迪是神牛,见到牛首山,他觉得格外亲切。
然后,他来到一个村落。这个村落的村民因为先辈躲避战乱,隐居于此,岁月变迁,竟然形成了不大不小的村庄。村民们安居乐业,自给自足,俨然是安静祥和的世外桃源。
在这里,南迪遇到了一位首陀罗种姓善良的姑娘,她叫达妮,两人很快堕入爱河。不过,南迪的身份,最后还是被管理古印教的婆罗门人发现,并告到了湿婆神那里,湿婆神出手强行将牛头人打回原形,并带回神界。达妮相思成疾,在诞下儿子之后,便死了。
而达妮诞下的儿子,也就是牛头人,生下来就头上长角,拥有神力。他在村民的养育下长大,为了感恩,他独自进山杀死了吃人的恶虎、恶狼,还帮助村民抵抗高种姓的剥削。后来,牛头人死后,村民为了纪念他,在山上筑起了他的石像,村子也改名成了牛头人村。
牛头人所带来的宗教信仰热已经慢慢淡去,来膜拜的民众越来越少,孤零零的村落坐落在两座山的山坳处,远远看去,倒和尖尖的两道山峰构成了一个牛头的样子。
我们顺着瓦拉村长手指的方向,看到山坡上耸立的牛头人石像,双手高举,仰头向天,似乎是在呼唤他的父亲神牛南迪,又似乎是在向天道抗争。
然后,瓦拉又讲到了古印国的种姓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