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派正好从这儿经过，他一听这，兴趣来了：“是不是要获得诺贝尔奖了？”

Buto听了，捶了他俩一拳：“要获得诺贝尔奖也得先是主任，怎么轮到上我？”接着朝他俩做个指挥的手势，“现在我是这条路线的负责人，现在命令你们俩，赶快去做实验。”

“那你跟我们讲讲，接下来怎么做实验？”赫派说。

“我准备用镁离子作为催化剂，把我买的这几个诱导变构剂，分成不同的浓度梯度投下去，这样可以一下子筛选出到底哪个诱导变构剂更有用，你们要做的就是纯化更多的病毒样品，准备好恒温培养箱，以备后续开展实验。”Buto说，“卓仑和伯恩，以后就你们俩观察病毒的构象了，我负责在设计诱导剂的浓度梯度和培养病毒。”

“听起来很神奇，但我不太懂哈。”赫派又开了个玩笑。

“这没问题，你们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慢慢就懂了。”Buto拍了拍赫派的肩膀。

大家听Buto这一席话，都附和道：“可以。”

接着，赫派跑到了隔离实验室开始处理病毒的样品，卓仑和伯恩开始向其他实验室借恒温培养箱，因为后续的病毒和诱导变构剂的共孵化离不开这个东西。

第二天，实验试剂一起邮寄过来了，其他的实验仪器也都一一准备妥当，Buto把实验分成了六组，氯化镁、硫酸镁以及EDTA和镁离子螯合剂，每组都设置了0.5μmol/L和10μmol/L两个浓度，试剂被Buto一一投下去后，按照文献上的说法，应该等三天才行，于是Buto收拾了一下实验器材，重新坐到了自己的电脑前面读文献，他给Buto和卓仑放了三天的假期，让赫派加了一天班处理病毒样品，也回去歇了，只有自己在实验室还研究那条诱导变构路线。

Buto点开了SciFinder数据库，他发现自己设计的那条路线，第十七步诱导变构剂选的不太合适，一篇文献上写的是氯化钴，但是好多文献又说氯化钴不行。

如今Buto重新开始检索数据库，他浏览了一篇又一篇文献，最后发现亚铁离子也是一个绝佳的诱导变构剂，Buto匆匆地选择了硫酸亚铁作为新的诱导变构剂，随后，把这个诱导变构路线重新梳理了一遍。

Buto忙完自己的事，痴痴地听着恒温培养箱嗡嗡的声音发呆，正在这时赫派带着卓仑和伯恩来了。

“Buto，现在三缺一啊，能陪我们打两盘牌放松吗？”

Buto叹了一口气：“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比较忙。”

三天过去了，Buto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培养箱，他把六组培养皿都拿了出来，他、伯恩和卓仑每个人各处理两组，他们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里面的病毒蛋白都分离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转移到了冷冻电镜下，Buto亲自操作起冷冻电镜观察病毒的结构。

“见证四两拨千斤的时候到了。”卓仑在一旁默默地说。

Buto听完莞尔一笑，没有说话，双眼继续盯着屏幕。

硫酸镁和氯化镁那两组病毒的构象没有明显的变化，只剩下镁螯合物那一组了，Buto首先拿的是0.5μmol/L的那一组进行观察，结果从头到尾病毒的构象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他垂头丧气地拿起最后一组病毒，放在了冷冻电镜下面，这一次Buto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用双手揉了揉自己疲惫的眼睛，凑到了屏幕前面，结果发现病毒的表面凹陷了一大块，跟预想的构象差不多。

Buto高兴地打了一个响指，“太好了，构象变了。”另外三个人听了一个箭步跑了过来，“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顺着Buto手指的方向看去，病毒原来的球状结构凹下去一个小槽，就像一个小小的火山坑一样。三个人顿时欢呼雀跃，互相击了一掌，又轮流拍了拍Buto的肩膀，调侃似地说：“Buto，你得请大家吃饭去。”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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