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穿过世界壁垒之后,巫画眼前一亮落在了一块稀稀疏疏的草地上,周围全是荒山野岭。
爬起来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危险也没有任何有用的标识,判断不出是到了哪个世界。
巫画张开手心笑了笑,玉琀还在手里,她立刻把邹瑜唤醒。
邹瑜一离开玉琀就就察觉到不同:“这里灵气浓度高许多。”
巫画点头赞同:“是比水蓝界高不少。”
邹瑜疑惑:“水蓝界?”
巫画解释道:“我们那个小世界的名字。”
“不错。”邹瑜接过她背上的背包牵着她的手环顾四周:“这里是哪里?”
巫画摸摸下巴:“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灵气浓度应该不是末世……我也不确定。”
邹瑜揽住她的纤纤细腰无所谓道:“这里荒无人烟,先离开找找附近的城池吧。”
“好啊。”巫画自觉地抱住他,只感觉到脚下阴气涌动便突然腾空而起。
看着底下飞速掠过的景色,巫画再次感叹了一声,不用走路真好!
邹瑜贴心地弄了阴气屏障,让巫画不用被狂风呼脸。她东张西望地寻找人烟,可是飞了好几分钟都没看到一个活物,到处都是贫瘠荒芜的模样。
巫画有点头痛,她这到底是跑到哪里来了?
“那边有人。”邹瑜说,顿了顿又道:“很多人。”说完直接改了方向,他对生气的感应可比巫画敏感多了。
靠近了邹瑜说有人的地方,巫画就懵逼了,那里已经沦为战场,血肉横飞尸骸遍野,她亲眼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被砍掉头颅,鲜红的热血溅了行凶者一脸。
巫画不适地皱了皱眉,要不是在末世砍过太多活尸,她能现场表演一个呕吐不止。
“别看。”邹瑜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我没事,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巫画扒拉下他的手掌:“这里是景朝。”
她刚才看到战场上有人举着一杆旗帜,破破烂烂的旗布上绣着一个景朝的文字,平。
两支交战的队伍加在一起大约有两三千人,巫画没有插手干预这场战争,哪怕邹瑜完全有这个能力。
眼看这场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她打算等战争结束后随便找个活人问问这里是哪里。
他们隐藏了身形安安分分地当一个旁观者,却意外看到战场边缘一个逃兵从尸堆下爬出来,借着地形偷偷跑了,他逃跑的方向正好是他们站着的方位。
邹瑜:“……”
巫画:“……要不就问他好了?”
邹瑜点点头,阴气一卷把那浑身血污的逃兵圈进了自己的领域。
领域内光线昏暗鬼影重重,那埋头逃跑的逃兵发现不对时,已经快冲到巫画近前了。
邹瑜蹙眉弄了个鬼打墙,让他在里面转圈圈。
转了几圈发现怎么也逃不出去后,那逃兵直接瘫在了地上抽抽搭搭哭了起来:“鬼神大人啊~我没有肉还一个月没有洗澡了又馊又丑不好吃的!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等我回家就给您立个牌位一天三柱香供奉您……”
听到他的声音巫画才发现这个满脸都是血的逃兵是个还处于变声期的孩子。
她轻轻叹了口气,距离上次离开也就不到半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看植被这里应该还处于景朝内部不是关外,怎么不仅起了战事,还有那么多小孩子被拉了壮丁?
巫画温声打断他哭求:“放心吧我们不会吃你的,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就放你离开。”
巫画的声音被邹瑜放大,在领域内回荡,很有种恐怖片的氛围。
小逃兵立马停了哭声,惊喜又害怕地趴在地上:“您请问!小的一定把、把所有知道的都、都告诉您!”
巫画从她上次离开后的时间问起,有关抚州、京城、战争等等的问题。
小逃兵没有读过书,心里又紧张又害怕,回答问题有些结结巴巴颠三倒四的。
巫画从他断断续续的回答中提取出有用的信息,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邹瑜把小逃兵放走,带着走神的巫画远离了这片血肉横飞的战场,停在一个荒废的石亭外。
石亭搭得还算结实,没有要倒的样子,只是里面遍布灰尘。
邹瑜挥挥手一道阴气旋风把整座石亭吹了几遍,露出青黑色的石凳,才抱着巫画坐了下去。
他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递到她有些发干的嘴唇边轻声哄道:“先喝口水。”
巫画回过神抿了抿干得有点起皮的嘴唇,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然后摇摇头。
邹瑜收好水抚开她蹙在一起的眉头:“这里乱了估计一时买不到你想要的东西,要不我们先回去?”
巫画想了想摇摇头:“算了,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有点亏,而且我在这里有个朋友,我想去找找他。”
据小逃兵所说,抚州大旱应该是在郑麓去了之后就有所缓解了。
原本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谁知仿佛是天道不想让景朝好过一样,全国各地接二连三的发生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