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相信,赌徒,只要剁了手指,就会戒掉赌的恶习。”
“他之所以敢剁手指,那是因为,手指头离心脏太远,他知道,剁了也死不了。”
“他如果真的想戒掉赌的恶习,他为什么不剁自己的脑袋呢?”
“你们听我的,没有错儿!”
“咱们继续到我的家乡,我想,小鬼子到了保定,用不了几天,就得到我的家乡。”
“既然是打鬼子,到哪里打都是打,我的家乡,山高林密,沟壑纵横,打便于打,躲利于躲。”
“咱们不要在这里,跟着这帮子不会打仗的人,白白地搭上咱们的性命。”
第三天,谈判好像是破裂了。
因为,天刚蒙蒙亮,在宛平城外的铁路桥上,一直同郎娃所在的城外的防御部队,做着对峙的敌人,就打响了第一枪。
一开始,第一道防线的人,只是能够听到敌人的皮鞋,踏在枕木上,或者是磕在铁轨上,发出来的咔嚓、咔嚓的声响。
渐渐地,透过早晨,那薄薄的雾气,敌人的枪尖儿,那闪耀的刺刀的光芒,也就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道防线的士兵们,也就开始感觉到了些许的紧张。
呼吸的声音,也急促了起来。
这些人,虽然紧张,虽然,在战争来临之前,心里,也感觉到了极端的恐怖。
但是,却没有一个往后退的人。
因为,郎娃在第二道防线,就听到了,有人把自己的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直响。
郎娃知道,这样下去,情况会对自己这一方,非常不利。
郎娃一个蹿蹦跳跃,来到了第一道防线的掩体后面。
“大家不要紧张,听我指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当大家透过早晨的薄雾,渐渐地能够把敌人的五官,都分辨清楚的时候。
似乎,敌人也听到了我们的阵地里,那咯嘣咯嘣直响的咬牙声。
这样的声音,似乎壮大了敌人的胆量,也提升了敌人的勇气。
郎娃绝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自己对面的敌人,竟然从战斗队形一下变成了队列方阵。
就像是他妈的在**一样,迈着整齐的方步儿,在宛平城外的铁路桥上,走了起来。
郎娃感觉到了一阵儿羞辱。
郎娃的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
“你妈了个X的,你把我们中国的铁路桥,当成了你们家的后院吗?”
郎娃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双方的距离。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当郎娃数到三十米的时候,郎娃终于发出了一声呐喊。
“打,给我狠狠地打,把这帮子小鬼子,给我打回他的孤岛老家去!”
枪响了,敌人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也就是第一道防线,仅有的十几人的防御力量,就一下子撂倒了十几个敌人。
敌人毕竟是一批训练有素的军人。
这样的突然袭击,并没有让敌人产生任何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