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3月7号,凌晨的四点十五分。
太阳公公还没爬起,天空依旧在夜晚的笼罩下。
抱着拿传说级武器的念想,罗甄坐上了学院派来的专车。
专车驶过跨江大桥,往一处深山进发。
讲真的,他们见过猴急的,没见过这么猴急的。
说要3月8号过来自然会3月8号过来,结果某白毛整了个明日启程。
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范进中举啊?
就那么迫不及待,不能等等吗?
哪怕再急好歹也要他们准备一下,邀请函发出去又不是个摆设。
说邀请就真的会邀请。
他这么搞他受不受得了,他们不知道,反正他们受不了。
尼玛要求凌晨四点的车过去接他!
早餐铺都没他这么早的!
此时魔法学院大门口,一群人顶着个黑眼圈,连打着哈欠在这准备迎接快到了的专车。
在场的无不是学院身兼要职之人。
但此时此刻他们现在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等那个损仔来了要好生伺候伺候他。
给他教教什么叫尊师重道,什么叫时间观念,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特么为了给那些学生老师批作业,批教案,改论文,他们一个两个已经是身心俱疲,更不用说最近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
难得3月8号那天可以放松放松不用劳累。
结果某个白毛更改来校日期,直接让他们的轻松化为泡影。
要说恨得牙痒痒不至于。
但绝对想把现在就让他们不能休息的家伙暴打一顿还是有可能。
每个人都动了请假的心思。
“院长,怎么人还不来啊,我都快困死了。”
一个斯文眼镜打扮的青年教师询问到在旁的院长。
说话时哈欠声绵不绝耳。
院长蔡徽盛也能体会现在大伙的感受。
但礼仪和排场必须有。
不然传出去他们学院请人,结果请人的一点礼数都没有。
多丢脸。
多不好听。
“跟大家伙说办完了这事,全院自习一天,好好休息下吧。”
“要那些没参与这个欢迎仪式的给我抓好比赛前的训练。”
“我可不想在四大校的比赛中丢了人显了眼。”
“我们是主办方,哪有东道主在自家场地举赛还失利的说法。”
蔡徽盛吩咐完这些,看了眼手机。
现在是四点二十分。
距离专车预计到达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那位青年听过他的话,从一旁告退,转去通知在场的导师、主任还有教授。
这时一个戴大圆眼镜的女导师走了过来,询问蔡徽盛。
“院长,为什么不用魔法把他送过来?那样不是更快吗?”
蔡徽盛还没回答,就从他边又冒出个穿搭跟那些老牌魔法师差不多的法袍女导师。
她解答到这位女导师的问题。
“小妹啊,魔法是不能乱用的,就跟刀不能乱带,枪不能乱用一样。”
蔡徽盛点头赞许到她的说法。
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很好很好。
他夸到穿法袍的女导师:“竹修说的很不错,兰孟你应该多到处走走,总待在学院里面会跟不上时代的步伐的。”
被叫兰孟的眼镜导师努了努嘴,但还是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那名唤竹修的法袍导师见院长夸赞了她,开心的像个孩子。
蔡徽盛见这姐妹俩不同的反应和表情,心中也是无奈地笑了笑。
兰孟和竹修,一个姓于,一个姓陶。
都是他在二十年前捡到的孩子。
与之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分别叫居之正和梅悠萧。
梅是老大,居是老二,竹是老三,最小一个就是兰了。
她们自小在学院里面长大学习,耳目有染。
现在当了老师,还是改不了以前孩童时的样子。
想必只有在自己面前可以这样吧。
当蔡徽盛沉浸养女儿们的甜蜜和辛酸的回忆里时。
不知是谁欢欣地喊了一句来了。
这才把他从回忆里拉回现实。
揉揉有些湿润的眼角,他对身边的两女喊道:“走,去看看能让我们今天就站这的那小子。”
“真以为上了新闻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边上的于兰孟和陶竹修见他严肃认真的模样噗嗤一笑,随后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