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地儿,拐弯就是垃圾堆,平时有个猫啊狗啊的,都愿意往哪儿跑,刚才你咸菜疙瘩掉的地儿,仔细看看,是不是有狗蹄子印,那一准是从垃圾堆那边,一早跑回来的狗踩的,你真的拿水冲冲,就吃的下去?”
刘光天仔细看看,果然地上有两行湿漉漉的蹄子印,越往垃圾堆的方向越清晰,确实是在垃圾堆那边踩过水,然后跑向这边的,顺着方向看,一只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土狗,正在不远处的一根电线杆旁边,抬着一条腿,肆无忌惮的挥洒着黄色的液体,似乎觉察到了刘光天的异样眼光,狗子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呲了呲牙,眼光中,还带着一丝鄙视。
唉!我这个暴脾气!一块窝头,被刘光天甩了过去,狗子灵活的躲过,在窝头上闻了闻,居然摇摇头,不屑的跑开了!
闫解放笑的前仰后合,刘光天,太好笑了!你当午饭的窝头,居然,狗都不吃!
“笑什么笑,闫老贰,不就是一个窝头么,中午少吃一个,我晚上多吃几口,就补回来了,你家成么?吃个花生瓜子的零嘴,都要数着人头分,何况窝头?”
被狗鄙视的刘光天,同样鄙视着闫家老贰闫解放。
“我家那叫算计,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闫解放显然不以为耻,摇头晃脑,俨然一个小号的三大爷。
两个半大小子,刚打闹玩,又勾肩搭背的,继续往中学方向走。
刘光天背在身后的手,食指暗暗一弹,一个指甲大的粉笔头,急速的飞向二十多米外,还在原地兜圈的土狗。
粉笔头“啪”的打在土狗的屁股上,把土狗打的一激灵,下身一塌,一屁股坐在刚尿湿的地上。
突然被袭,土狗登时就懵了,转了好几圈,也没弄明白打击来自何处,只好原地狂吠几声,然后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笑什么呢!刘老贰!”闫解放拍了下刘光天“笑的这么瘆人!”
“没什么!没什么!”
刘光天一把搂过闫解放,制止他想扭过头看看的动作,大意了,老爹嘱咐过多少遍,不让自己在人前显露自己的手段,还是等明年吧,等光福上了初中,老爹也开始向他传授武学,至少兄弟俩个,能互相切磋下,分享下心得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