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呵止声下，不乏有理智的小弟，开始拉起那几个打红眼的小弟。</p>

“秋哥说让停手，别打了。”</p>

“住手，都住手。”</p>

待到所有小弟停手，都退下楼梯后，那段台阶上，只剩下满脸是血的南方人，歪七扭八的趴在台阶上。</p>

那套黑色的衣裤，遍布灰色脚印，口鼻，额头还在不断溢出鲜血。</p>

样子很惨，但不会有大碍，今天大家就是来吃饭的，没有人带家伙，所以弟兄们都是提着椅子，酒瓶，等随手物品。</p>

这些物品都有一个共性，不会伤人太重。</p>

楼梯口又窄，看似我的人从头到尾，蜂拥而至，实际能动上手，伸展开的，就最前面的那几个小弟。</p>

打他的时间不到一分钟，大部分都是拳脚伤，最严重的也只是脑袋磕在台阶斜角的几次撞击，和一个酒瓶敲击。</p>

“大哥，你给我报仇啊，大哥....”</p>

见没人打他，南方人也不再装死。</p>

他双手撑地，抬起了头，张开嘴的那一刹，几片碎裂的牙齿夹杂着黏稠的血与唾液的混合物，拉着长丝，顺着他的口中，缓慢的，藕断丝连般的慢慢落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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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扶起来。”</p>

北腔南调的声音再次响起，果然，他是南方人的大哥。</p>

在我的退到台阶下后，楼梯上的几个人，也迈动脚步走了下来。</p>

随着一步步台阶的迈下，几个人的样貌逐渐出现在我的面前。</p>

最前面的几人，直接迈开躺在地上的南方人，看都没看一眼。</p>

跟在最后的几个小弟模样的青年，扶起了南方人。</p>

领头人是我完全陌生的面孔，他长相俊朗，浓眉大眼，却留这一个大光头，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亮到能反光。</p>

标准的东北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他的眉毛吸引了我第一眼的全部注意力，浓厚的眉毛，前宽后窄，如同一把锋利的刃，有明显的刻意修剪痕迹。</p>

在那个年代，修眉的女性都不多，他一个光头大男人修眉，格外引人注目。</p>

他是我陌生的人，但不代表他身后的人，我全部陌生。</p>

站在他右侧的佝偻男人，我就熟悉的很，他叫毛豆。</p>

“是三哥吧。”</p>

我似笑非笑的率先对着光头男人开口。</p>

这个男人站在毛豆的身前，想必是毛豆的哥。</p>

毛豆的大哥，那只有一个，李老三！</p>

也是砍龙王的哪吒！</p>

人生就是处处充满巧合，我以为我与哪吒的第一次碰面会因为江湖事，巧合的是，因为一个小杂碎的多嘴，我俩产生的第一次交集。</p>

“三哥，他就是李彦秋。”毛豆在哪吒耳边介绍了一句。</p>

“哦，呵呵呵，原来是横河的新代大哥秋哥啊，不知我这位老弟，哪里得罪了你？”</p>

哪吒只是客气了一句后，直接了当的将话题转移到我打他小弟这件事。</p>

其中，不乏质问的味道。</p>

“你的老弟喝醉了酒，嘴巴臭。”</p>

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我自顾自的点燃，没有跟任何人分烟的意思，包括面前这位与洪斌齐名的老牌大哥哪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