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杨铣以前生活的时代,奉行的是一夫一妻制。而且杨铣的二叔,就是因背着二婶在外面找小三,结果闹得家不像家。
杨玉环又道:“二郎你似乎对自己的婚事,不抱任何幻想。而且对于男女之事,也不似其他人热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杨铣淡淡地道:“我知道阿姐想说什么。我的婚姻既然不能由我做主,那么我就不应该在外面留情。到头来辜负了女子,也苦了自己。”
杨玉环愕然,心道:“想不到二郎原来是个心善之人。”
姐弟俩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回到杨家。偷溜出杨府是大过,杨玉环肯定没事,杨玄璬不敢对她怎么样。
杨铣可就惨了,被盛怒之下的杨玄璬下令打了二十棍。屁。股部位,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杨铣曾经受过三十军棍,比这要惨多了,这点伤自然受得住。只是心情十分郁闷,这对父母管教子女,从来都是不问青红皂白一顿打。
次日一早,杨玉环来探视杨铣。
杨铣身上疼痛一夜没睡,趴在床上,看到堂姐前来,也没办法起身行礼。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算是行过礼。
杨玉环痛心道:“都是我害了你,让你替我受过。”
杨铣苦笑道:“阿姐别这么说,只可惜今天不能陪你出去了。”
杨玉环摇摇头道:“你现在这样的情况,叫我如何安心出去呢。就让我留下来,陪你说会儿话。”
杨铣劝道:“阿姐别傻了,你在这里我也不会马上好起来。何况我知道,你很快就要回宫。”
“你知道?”
“当然。族兄杨钊热衷权势,这样的人一直没来看阿姐,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欸,陛下在等我给他台阶下呢。可我……”
“你还记得昨天我们的谈话吗?你我都只能屈身守分,不可与命抗争也。”
“二郎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给你买好吃的。”
“嗯。”
杨铣亲眼目送着堂姐离开,眼神十分忧伤。
年轻人和中年人的忧伤,大有不同。杨铣自从回来,各种不适应。目前见到的亲人,动不动不是罚跪就执行家法的父亲,毫无发言权的母亲,匆匆一面的兄嫂,言谈中总是暗含各种机锋的堂姐,蠢笨的族侄。
这种抛却故土,又感受不到一点亲情的凄凉感,令杨铣很是受伤,甚至是气恼。有的时候想如果穿越过来是个孤儿该多好,省了多少是非。
“唉,我真是不知足!”杨铣自我嘲笑道。
躺着一天,杨铣哪里都去不了。这段时间里,只有母亲郑珺来过一趟,关心几句就走了。其他时间只能无聊的翻看书本,偏偏又都是《大学》《中庸》之类的圣贤书,连找一本《孙子兵法》或者《尉缭子》都没有。
那些圣贤书看得杨铣一直打瞌睡,根本看不进去。
直到傍晚时分,杨玉环才回来。她除了带一些糕点,还带回来一瓶治棒伤的药。装药的瓶子很是考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拥有的东西。
杨铣好奇的问是谁送的。
杨玉环神秘的回道:“霍小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