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他拿的钱,他不会多拿一分,也不会少拿一分。
范明将纸袋子递给何莲,说:“你跟厂长说一声,我的钱我拿走了。”
“不行,厂长没跟我说要给你钱。”何莲说罢就要将范明手里的钱抢回来。
范明躲过何莲的手,“他说没说,你问问他不就好了。”
接着,他就当着何莲的面,将钱揣进了口袋。
事关两千多块钱,何莲不敢马虎,连忙给马国副打了个电话。
那头的马国副重重拍了下大腿,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但他还是默许了范明的行为。
何莲挂断电话,对范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居然能让马厂长敢怒不敢言!
等他们从办公室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为了安全着想,四人准备在天封市留宿一晚。
于是便找了一家小旅馆。
范明说一人一间房,开四个房间。
何莲却不同意,因为钱都是她付,她得节约成本。
正当两人僵持时,旅店老板说:“不巧了,最近客流量大,只剩三间房了。”
最后,还是货车司机和小王站出来解围,说自己没那么讲究,住同一间房不打紧。
这样一来,正合何莲心意,立刻就定了下来,开了三间房。
范明见他们主动要求,也没再说什么。
因为太累,范明草草冲了个澡,一沾床就睡着了。
正当他睡得香甜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范明被吵醒了,黑着脸问:“谁啊?”
“我,何莲。”何莲的声音带着点哭腔。
范明揉了揉太阳穴,穿好衣服,不情不愿地打开门,“大半夜不睡觉,你瞎敲什么门?”
此时,何莲只穿了一件玫红色的睡裙,白皙的胳膊和美腿都露在外面,胸前的雪白也若隐若现。
可能是因为洗过澡,她身上呛人的香水味没了,只留下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这样的人间**,谁会不喜欢,难怪马国副去哪都带着她。
范明在心里暗暗想道。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害怕了。”何莲看着范明,眼里还含着泪光,“我房间里的灯一直在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范明一脸无语,“那你把灯关了睡不就好了?”
何莲低着头,扯着睡裙上的两根系带,轻声说:“我……我怕黑……”
范明打了个哈欠,“那你去找前台,让他给你换个灯泡,实在不行,你就让他给你拿个手电筒。”
何莲可怜巴巴地看着范明,“我去找过了,他们说现在联系不到换灯泡的师傅,也没有手电筒……”
范明实在是不愿意管这闲事,他现在只想睡觉。
但谁让对方是个女孩子,总不能让她一直待在走廊吧。
像这样的小旅馆,住的都是些跑长途的大老爷们。
万一谁起了色心,那她这辈子不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