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见状，先是接过香烟，随后便一把躲过了丰然手中的打火机和香烟盒：“你是想问我在看到未来以后的假设和预判，有没有次数上的限制，对吧？还想用打火机来要挟我。”

丰然见状释然地笑了起来，果然都被他预见到了，他只得点点头：“可以说说吗。”

“咱俩都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话间，刘毅将手中的香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一般在使用能力的时候，看到的结果都是没有预判假设的结果，假设我只能使用三次，也就是说，我最多可以看到四种不同的未来。”

“可是每次在做假设的时候，时间都在流逝的不是吗？这样岂不是就能在时间流逝的时候，在新的时间节点重新去假设一次，你的能力就可以叠加使用了。”丰然想了想说道。

“别想了，我这能力也挺闹心的。就比如你所说的，时间会流逝，但是每一种未来在我脑袋里出现都是一瞬间的事，和两分钟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还专门给预判假设的时间范围卡过表，结果发现那种假设三次干预行为的能力只在13秒左右的时间内使得出来，也就是说，我的能力持续时间只有十几秒钟，而且五六个小时才用的出来一次，如果不在短时间内想清楚该怎么去干预一件事情的发展，十三秒一过，我就没办法预知某种预备阶段的干预行为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说到这里，刘毅手中的香烟也差不多抽到了底，他将烟头掐灭，看了一眼身旁矮自己半头的丰然，似乎在问他有没有听懂。

“明白了，就是说不管你怎么去预判和假设，都只能看见你第一次使用预知能力时间点开始以后的假设，每次假设能预知的起止时间点变不了，而且做假设的时间还只有十三秒钟？”丰然用自己话复述了一遍。

刘毅点点头，随后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那天晚上，你到底做了哪些假设？难道不管怎样都救不了李文静？”

“救不了，当时几秒钟的时间，我就把我假设的三种干预行为的未来都看过了，每一种都找不到她。况且警所的人也说了，这是一起谋杀案件，那时候凶手可能就在附近，但我从我的预知中根本连一个人都看不到，我们既救不了人，也不可能撞见凶手。”刘毅深出一口气，一团烟圈从他的口中飘出，慢慢飘出走廊。

丰然点点头，他也觉得有道理，就目前看来，他们两人当时一直呆在监控摄像头正对的健身房内，完全是个明智的选择，这为他们面对警所的怀疑提供了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对了，我也有问题要问你。”刘毅手中的香烟再次见底，不过他似乎不打算再抽了，他将打火机和香烟盒一并还到丰然手中。

“什么问题？”

“你能看到一个人最丑恶的隐私，理论上讲你不可能看得起任何人，那为什么路露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