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宋问让大家稍作休整,休息半个时辰之后再训练。
在宋问的强压下,任何人都不敢偷懒。宋问为了做好表率,他虐别人还不够,还加倍的虐自己,让众士兵都哑口无言,南靖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周重晚因为输了宋问,所以也不甘示弱,跟着宋问操练起来,宋问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很快,大家的锻炼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量,宋问就喊了停,那全员都听命于他的样子,南靖都有些佩服他的手段,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收服那么多人的人心的。
“喂,宋将军,你的那位,刚刚回来了。表情挺严肃的,你……”南靖上下打量着满头大汗的宋问,接着又嘱咐说:“伴君如伴虎,小心。”
宋问对上他的眼睛,“知道了,谢谢。”说完,转身就去找了那名侍卫。
侍卫笔挺地站在会议大厅的中间,见宋问来了,等宋问站好,他才开口道:“宋将军,王上说了,您还没那么大的排场,再大的事,也请您自个儿回去讲明白,他没那个时间。”
宋问没说话,过了好久才说:“是我欠考虑了。”他正要叫人备马回宫,但是,紧接着,又被侍卫拦下了。
“请将军领三十军棍。”
“何故?”
“以下犯上!”
“……”
当宋问被按压跪在邢台上时,他的尊严也碎得一塌糊涂了。在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三十军棍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南靖当时也在场,只是当时的一个观众,并不能左右其发展。
军棍这种刑罚,和杖责有相似之处,但是,其威力哪是普通的杖责可以比拟的。
挨到第二十一下的时候,宋问就有些堪堪经受不住了。他紧紧攥住拳,骨节都泛了白,额间冷汗涔涔,嘴唇还死咬着硬撑。
看到宋问那煞白的脸,“够了!”南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半个月内,这伤怎么好得起来。
“继续。还有九下,宋某扛得住。”
结果九棍下来,宋问的嘴角就有了一抹鲜红。这时的他,已经虚弱不堪了,但是还是强忍着,强忍着不要表现出来。
施刑的两个士兵走后,宋问才被两个侍卫从地上扶起来。
“宋将军,若无大碍,咱们回宫,王上还等着您。”刚刚传话的侍卫说。
南靖这时候就火了,道:“你当军棍是什么玩意儿啊?这三十下,有本事你也来试试?看看你还能不能爬起来。”他正要把宋问拉过来,另一个一直不说话的侍卫拦住了他。
“这是王上的旨意,我等只是听命行事,还望南将军莫怪。”
侍卫一个眼神示意,宋问就每两人带走了。
看着宋问那不稳当的脚步,南靖的心头都在滴血。这么厉害的同事,可不要因为军棍而落下残疾啊,不然日后找谁切磋去?要是周重晚,他也一定不同意。估计现在也难受极了吧。
“老周,你……”你心里难受不?
“宋问是我看好的对手,我绝对不允许他有事。”说完,脾气爆裂的周重晚,也不知道往哪边走去了。
宋问走后,剩下的事,就由南靖管辖了,该操练的操练,丝毫不受刚刚发生的事而有所变动。
宋问被带到晋王的书房,几位重要的晋国军师都在。宋问见其中一人,觉得颇为眼熟。
宋问拜过晋王后,晋王给他赐了座。
“这位,就是宋问?梁国来的质子?这次战争的主帅?”其中一个军师看到宋问,轻蔑的问道。
“没错。”晋王指着宋问满脸笑容地说道,“他就是公子问。”晋王好似很满意这位年轻人,众人也就收敛了一下刚刚那样的语气。
“不知,宋公子擅长于哪种御兵之术?”一个白面书生怯生生的问道。从这人的气质上看,哪里像是那种阴险狡诈,老谋深算的人啊。长得就一副心思单纯,做军师,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宋问哑言,他确实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问出这样的问题。这难道是要来一场辩论会吗?
“宋某不才,略知一二。”
“哦?说来听听。”一旁的军师来了兴趣。
“……”这晋国军师们真是顺着杆子往上爬啊,非要让他难堪吗?
“好了,诸位爱卿,宋公子虽然是质子不错,但是在早年间,他也是在战场上获得过赫赫战功的将军啊。”晋王有意偏袒宋问,几位大臣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御兵,就像是治国,宋某不才,这治国之道,还得向王上学习。”宋问说的委婉。
军师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白面书生的军师下了这么一个套,果然是阴险。
自古,只有储君才会被教予这统治国家的要领,而跟一个领兵的质子谈论这种事,岂不是相当于问他:你打算怎样拿下晋国?
而军师们如果一再询问,岂不是成了同伙?
几位军师顿时感到心中的无名之火冉冉而起。好一个褚昊辰,没想到在这里被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