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宋问在重伤后的半个月后就披甲上阵了。
因为王庭里的那个保金赤那,居然亲自上阵,他带着精锐在消息还没被发出来之前就连续攻占了晋国两个城。
晋王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一怒之下,要宋问他们率兵即刻将城池夺回来。
大战了约有一个半月了。守在前阵的南靖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他也是爱莫能助。
由于上一次宋问把鹰部的人全部引了出来,所以王钧趁着这大好的机会烧得敌军的粮草部措手不及。大火烧了有两天,浓烟滚滚,几乎是要把他们的军粮烧干净了。
虽然只烧了一个部落的粮草,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极大的重创了。
宋问因他立下此等大功,见他是一个难得的良才,就破格提拔了他。让他成了五乘兵的领头人。
尤其是这一次,宋问把他带在身边,他一次都没有让宋问失望,交给他的任务几乎都能很好完成。
有了这一大助力,宋问身上的担子减轻了不少。
只不过,王庭的精锐,实在是难打。晋军确实可以耗着他,毕竟国大,粮食也多。只不过,受苦的是百姓。战火烧到自己身上了,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民不聊生的。
可是,敌军还在侵略,宋问一刻都等不起。他必须要快。
每一次两军交战,都是晋军勉强拖住敌军,只是勉强。死伤总要比那些人多。
这样下去,恐怕宋问他们就先被溃败了。
他把保金赤那的战术都摸了个透,将情况以一根褚昊辰分析了一遍,让褚昊辰连夜谋出一个法子来。
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而宋问的伤本就没好利索,再加上他这么折腾自己,伤口好了一点又裂开,反反复复,有一些发炎的症状了。
“击鼓!”随着几十面战鼓擂响,这支由一万人组成的晋兵方阵以决死的姿态攻向那罪恶的匈奴人。
十战七胜,血战了数日,宋问的战甲上沾满了敌人鲜血或已经干涸的旧迹。
当然,也有自己的……
宋问作为草原人称呼的许仑,也就是恶魔的意思,真是当之无愧。犹如修罗在世,每丈身先士卒,身胯他那匹纯色黑马,在敌人冲上来的那一刻,他就一刀摘了他们的脑袋,人围得多了,他也是丝毫不乱的刀刀致命。
所到之处,匈奴士卒无不身首异处,尸横遍野。
敌军震恐,对宋问一避再避。
最后由于晋军的凶猛士气,敌军被打得溃散。
但是由于步兵先天移动缓慢,在击溃敌军先锋后,无法追上对手的骑兵,将其彻底歼灭。上双方兵力差距实在太大以及燕军此次也是精锐尽出,军纪严明。所以敌军只是溃逃了。
负责守城的巴林部溃逃到城外尔十里安营扎寨,向保金赤那报告了这件事,企图寻求破敌之策。
“这敌方的将领是何人也?!居然靠那不到一万的虾兵蟹将就将你们打成这样!”保金赤那对于他们一个部落守不住一座城这件事十分生气。那个梁国宋问死后,他就很少这样头疼过了,现在新来的一个晋国将军,更是令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个晋国猛将,倒有几分和宋问相似了。
保金赤那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他所在的这座晋国的城,粮食非常富足,足够他们这群人吃上三年两载了。
只不过他是草原的可汗,他尚且可以在这偏安一隅,但是其他的人呢。
他还有更大的野心,他是要横跨中原,所以绝对不能因为这一次的失利就阻碍了步伐,他迟早是要打回去的。
“诸位有什么破敌之策吗?”保金赤那大手一挥,让巴林部落的首领乎其图先坐下。眸子转向了他的部下。
一片寂静,空气仿佛突然被抽干了一样,大帐中听不到一丝声音。
这一次,他们早就打听过了战场上的情况,晋国的这一名猛将善于用兵,就连那侥幸赢来的三胜都是宋问以退为守而做出的暂时避让。
由于这一败,不少人的信心都有所挫败。
一时之间,谁也拿不定主意。
保金赤那深知他的蛇部首长心思缜密,屡屡会有破敌良计。这几日血战下来,他应该对如何对付晋军有一些想法。
“毕勒格,你对此战有何看法?”
被点到名字的毕勒格轻蔑地笑了一声,“晋国对阵我们,缺少了解,还有经验,这名晋国将军有勇无谋,全依仗他背后那军师而已,不过是一个匹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