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丽和拖油皮丶袁香三人在走投无路的金祖山上,踏着神来的金光小路从金祖山上来到金水河边,刚一下路回头看时,那金光小路忽然不见了。三人回过身来正感迷惑时,晨雾缥缈的金水河面漂来一只小船。
从河边看去, 那小船在浓雾中虚实不定,隐隐约约,一会儿有,一会儿无,一会儿像弯弯的月亮中间大两头尖,一会儿又像芭蕉叶一片,顺水漂动,悠哉游哉,但最终还是变成一只真实的木船停靠在他们的面前。
但是,乍一看去,这只船,只见船身不见划船人。再细看,这船无浆无篙,船头空空,只有中间有一顶船蓬也是斑斑点点,貌似破旧不堪。
“快上船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这声音明明是从船上发出来的,但听起来似乎从天而降,空旷而深远,而且不见说话人。
拖油皮略一思忖,对罗曼丽说:“罗姐,干脆我们就坐这只船走吧!”
罗曼丽见这只船如此诡异,有些迟疑,她说:“如果是古登凸塔或警方派来抓我们的船怎么办?”
拖油皮也非常怀疑这船是索里派来抓他们的,虽然船上没见动静,说不定来抓他们的人就藏在船仓里,等他们上了船,再把船划到河中心才实施抓捕。到那时候,就是让你逃,也无路可走。
“呜,呜--”
忽然,一阵警车的嘶鸣声从远处传来,顿时把清晨搅得天翻地覆,十分恐怖。
“快上船吧,再不上船你们就跑不了了。”这声音又从天而降,还是那样空旷悠远,“你们可知,现在金祖山地下街和**市的所有交通要口都被警察和雄兵把守,他们一个个荷枪实弹,气焰嚣张,见人就盘查,不对就抓。上船吧!上了船,你们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必然被抓,抓后必死无疑!因为,你们已经被扣上了谋反叛逃的罪名。”
拖油皮对罗曼丽和袁香说:“事到如今,也只好听天由命了,我们上船吧!”
“哎,听天由命喽!”袁香一边感叹着,一边随拖油皮和罗曼丽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上了船。
三人上船一看,吃惊又蹊跷。这是一只什么船哦?果然没有船夫,没有浆,船头船仓船尾也不见有人。整只船除了船仓有两排坐位外,其余则空空如也。
“真是奇了怪了,这船上根本没有人嘛!连刚才喊我们上船的人也没看见。”袁香喳喳呼呼地说。
“是呀,没人划船怎么走哦?”罗曼丽也着急地说。
三人正发愁时,袁香忽然“啊”的一声惊叫道:“哎,走了走了,真的走了!”
“甚么走了?”罗曼丽问。
“船呀,你看,调头了,正往河中心走呢!”袁香说。
这时,他们才发现,木船正缓慢地离开河岸漂向河中心,到了河中心又顺着激流向下漂去。
奇怪的是,这只船虽然无浆无篙无人划,却在河道上行走自如,仿佛有股无形的动力将它推走似的。更奇怪的是,虽然河水湍急,浪高三尺,然而他们坐在船仓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晃动。
金水河两岸山高林密,碧绿葱葱。这时,从山中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歌声:“金水河风光无限,金色的水中一只木船漂来。请问船中的人儿啊,你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歌声悠扬动听,沁人心脾。
就是这只无人操作的木船,无声地将他们三人从金祖山下的河边一直载到了下游的十里之外。眼看木船就要漂出山峪,离开金祖山险地时,情况陡然发生突变。
木船停在河中心忽然不走了。天空顿时鸟云翻滚,河面狂风大作,船也即刻在水面上打起旋来,而且旋转的速度非常快。
罗曼丽和袁香被这不停的旋转头昏目旋,顿时呕吐不止。拖油皮也颇感奇怪,他站在船头,偏偏倒倒的想看个究竟。忽然船头水下一股巨浪升起,大约有十丈高。这巨浪突然变成一个白衣勇士,手举长刀向拖油皮坎来。
拖油皮这才感到危险真的来了。他早就在天庭听师傅孔丫月说,古登凸塔命相正处在上升阶段,任何力量对他都无济于事,只有顺从不能反抗,顺者昌,逆者亡,逃者胜数更渺茫。今天看来果真如此。
但拖油皮也不是软弱之辈,何况船上还有他的母亲罗曼丽。他决不能让母亲再回到那虎窝狼穴中。就是古登凸塔不把她处死,他也不愿让她再受他的凌媷。可以想像,古登凸塔**母亲那种场景会让他肝胆俱裂。
再说,即使他们再来一次顺从,三人又乖乖地回到古登凸塔手里,那母亲拼着性命保护下来的那台存有父亲夏新比他生命还贵重的hso的电脑且不又回到古登凸塔的手中?
“不行,只有孤注一掷拼了!不仅拼还要保护好母亲和袁香。”拖油皮两手握拳在心里说。可是,此刻他手无寸铁,赤手空拳,怎么拼哦?
拖油皮也来不及多想,便轻身一闪,那勇士便扑了一个空。勇士回身挥刀再坎,拖油皮又闪,他又扑了个空。这样几个来回,勇士见无着落,便扔下刀,腾空而起,从嘴里吐出两根长长的白杆金枪向拖油皮剌来。
拖油皮用脚尖将勇士扔下的刀轻轻一挑,那明晃晃的大刀便飞到他手中。拖油皮手举大刀,也腾空而起,与勇土对杀,顿时杀声撕裂,刀光剑影。
此刻,木船已经停止旋转,河面也风平浪静。罗曼丽和袁香从晕眩中渐渐清醒过来。她俩在船仑里听见外面不断传来撕杀声,便走到船头一看,见拖油皮和那白衣勇士在空中杀得难解难分。
罗曼丽吓得够强,生怕拖油皮遭架不住受到伤害,几次想疾呼停止,可又几次欲言又止。
袁香人小,才二十来当岁,这种场景她只是在电影电视上看过。此刻亲眼目睹,一开始惊讶,后来又惧怕,现在又感到可观。因此,她像小姑娘似的跳着叫着喊道:“拖油瓶加油!加油呀,拖油瓶!”没想这声音传到拖油皮耳里,也许一分心,他手里的刀竟然没挡住对方的枪,要不是他来了个“沉底”,将身体倏地落到河面,躲过了勇士的双枪,他可就一命呜呼了。
这一幕,袁香和罗曼丽被吓得惊叫。
说时迟,那时快。那勇士从空中冲到河面又与拖油皮拼杀起来。
也许有了劲头,也许来了灵感,也许什么也许也没有,只是临阵发挥。拖油皮越战越勇,一会儿在水面上疾走,一会在空中飘飞,一会儿像鱼一样钻进水里无影无踪,一会儿又像巨龙似的从水中跃起,带着七彩流水升上天空,随后又缓慢降落,把个勇士桃逗得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对付。
大概,勇士觉得此人了得,功夫神化一般,自知功夫不在他之上,于是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当勇土正欲往河中逃时,拖油皮伸手一抓,便像抓一根树枝似的就把他拎到了船头。
“说,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你要不实说,今天我就要用你给我的这把刀劈了你!”拖油皮将刀架在勇士的脖子上,厉声说道。
勇士似乎吓得够强,但又没哆嗦,他说:“我就是你们在金祖山见到的那条白蛇。我的仙名叫小白,八百年前在地球峨山白蛇洞修炼,后被孔丫月师傅招回天庭练武成仙。这次下凡,是孔丫月派我来救你们的。”
拖油皮问:“这么说,那从山上到河边的那条小路也是你为我们所铺?”
“正是小仙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