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日,由步骑炮兵联合组成日军快速部队,在多架蚊式飞机的配合下,抵达凌源并向西挺进。这时,汤玉麟在承德附近仍掌控有步炮工辎,卫队团等约两个旅之众,如果能在承德东数十里处的黄土梁子据险防守,起码还能迟峙日军的猖狂进攻。在张作相的一再敦促下,汤玉麟迫于军情紧急,才下令让部队北上拒敌。但由于汤玉麟长期拖欠苛扣军饷,北上的部队中途突然哗变,要求先发三个月军饷,然后才能上前线打仗。承德商会的会长和几个少数社会团体的负责人闻之大势已去,就密派代表赶赴前方向日军献媚,表示欢迎日军进入承德,此时,张作相和汤玉麟还在总司令部等待前方的胜利消息,对此事毫无所知。当热河陆军训练总监孟昭田把事实真相密告张作相后,张一下子就瘫痪在太师椅上,当晚即决定把司令部人员全部撤出承德。
一九三三年三月三日清晨,张作相还没有离开承德的旧将军衙门,只听到城内人喊马嘶,枪声四起,叫喊声、嚎哭声不绝于耳。堂堂的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其身边只有几个参谋和数十名卫士。张作相软坐在太师椅上,满眼流泪,还不时地敲打着烟袋锅子。几个参谋问张作相:“总司令,我们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办?”
张作相说:“我要绕道找占海的部队去。”
几个参谋说:“我们现在马无一匹,枪无几支,如果这样涉险,不如先到古北口,等第一零七师开到,再从长计议。”遂即由几个参谋将张作相推上汽车往古北口方向开去。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热河省第军团总指挥兼第五十五军军长汤玉麟部之董福亭旅的一团团长邵本良在阵前通敌叛国,战场激战正是最主要的时候,我军阵地突然开了一个大口子,放小鬼子进来,让小鬼子大模大样的占领了我军的防线,并让日军能够集中兵力从侧背攻击崔兴武旅,崔兴武旅一下子受到日军两面攻击,一触即溃,无心恋战,也在战场上叛变,**的防线马上就崩溃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孙殿英,万福麟部就变得腹背受敌,也放弃阵地阵退至多伦至古北口线。汤玉麟在热河省府内听到前方的消息以后,心中害怕不已,于是他就在北平和天津征集了汽车好几十辆,更可恶的是还截留军用汽车一百多辆,对**的下属说:“前方战事紧急,我要往前方督战。”
三月四日早上,汤玉麟借往前方督战为名,溜出省府后遂率领车队,装载私产鸦片和平时搜刮的民脂民膏,及汤氏家族中的财务,向滦平察哈尔方向逃命去了。
三月四日上午十时,日军先头部队不放一枪一弹,仅一百二十八名骑兵兵不血刃,占领承德。
计从热河之战始前后不到十天,承德就失陷了。宋子文、**、张作相、汤玉麟所谓誓死抗战,保卫热河的神话从此破灭,成了鬼吹灯。
由于东北军第五十五军作战不利,临阵脱逃,部队的番号被撤销,军长汤玉麟被通缉撤职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