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颜师太去办手续交医疗费,丁海鹏守在手术室外,大颜师太回来,看他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好久,才想起来打电话到豆草庵,给住持报平安。
进行了两个多小时,送进普通病房,麻药退后,吴千乐悠悠转醒,闻到了很浓的消毒水味,过了好久才看清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大颜师太躺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丁海鹏去处理交通违章。
吴千乐还有些浑浑噩噩的,饿着肚子又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就被饿醒了,整个病房开着一个夜灯,她发现师太不见了,椅子上的人是丁海鹏,他正在睡觉,实在太饿了,开口叫他:‘丁海鹏,’声音非常虚弱微小,伴随着沙哑声。
她用尽力气又叫了一声:‘丁海鹏!’声音依旧小得可怜,不过马上伴随着一阵咳嗽声,比说话得声音大多了,咳完她整个更加无力,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起来好不可怜。
好在丁海鹏听到她的咳嗽声醒来,有些慌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到床边看她。然后听到从她肚子里传出来的‘咕噜’声。
调整了病床的姿势,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喝,让她等一下,他开车出去给她买吃的。
吴千乐饿了一天一夜,也顾不得自身形象,吃得狼吞虎咽,突兀的铃声在安静的病房响起,房里还有另外两个病人和家属,吴千乐也被这突来的铃声呛到,猛灌了好几口水才把卡在喉咙的饭菜咽下去。
以为是半夜有人打电话给他,不过这铃声挺另类的,不是当下流行的音乐,听音律像是一首老歌,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有听过,又想不起来,总之就是有些熟悉。这是丁海鹏提前设定的闹钟,正好是吴千乐正在输液的药瓶快完了的时候。
丁海鹏通知值班护士来换吊瓶,吴千乐还在大口吃肉,旁边空着的打包盒放满了一堆她刚啃完的鸡翅骨头和数不清的鱼骨,吃饱喝足后,要上厕所了,丁海鹏扶她起床,等她走进厕所,他再举着吊瓶来到门外,厕所门虚掩着。
上完厕所,吴千乐从镜子里看见被医生剃光头发的脑袋,左上方还有一条手术留下的伤口,隐隐作痛,感觉光着头的自己好丑,别扭的不想出去,让丁海鹏看到。
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了一天,现在又刚吃饱,睡不着了,丁海鹏把大致过程告诉她。
‘谢谢,’吴千乐非常真诚地感谢他。
‘不客气,’那么惊险的山路他再也不想走第二次了。
‘大颜师太呢?回去了?’
‘师太去酒店睡觉了,明天早上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