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歌一直走进她妈妈的衣帽间，走到最深处，这个区域没有来得及给梁颖看，她拉开一个隔帘，一个圆形展台露了出来，站台上有一个人台，人台穿着一件礼服，与其说是礼服，不如说是宫廷服饰。整件礼服以红白为主，白色的底上印着酒红色的图案，里衬是酒红色的丝绒，袖子是一层一层蕾丝，在关节处用红色的蝴蝶结收紧，整件礼服庄严华贵。

叶晚歌看着这件衣服，眼神越发的冷，这件衣服跟她给梁颖介绍的那幅画上的公主的服饰是一模一样的。

叶晚歌走出衣帽间，又走到收藏室，灯亮的一瞬间，整个收藏室的画都映入眼中，叶晚歌此时才能体会到梁颖的感觉，一幅幅画仿佛有生命一样，鬼气森森地看着叶晚歌。

叶晚歌慢慢走过每一幅画，在那副画前面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这幅画中十字架上的女人的衣服，果然是一模一样的，她心里很奇怪，难道是妈妈根据油画去做衣服？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喜欢？

她对绘画不怎么感兴趣，所以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算是她第一次仔细认真的看这些画，她一幅一幅仔细看去，突然愣在原地，这副画是一个美女，也是唯一一个东方美女，而她身上穿着的裙子，正是梁颖的那条裙子，叶晚歌觉得背后有点发凉，这条裙子是大师的封山之作，大师是不可能答应母亲仿做一条别人画作上的裙子，所以极有可能这副画是后作的，那画中的女人是谁？

叶晚歌看着这个人，确信没有见过她。

“或许，重点并不是人，而是衣服？”叶晚歌自言自语说。

她继续看这些画作，果然又看到一些熟悉的衣服。每一幅画上都有一件衣帽间的衣服！

叶晚歌发现这件事后，身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拿出手机，走到门口，拍了一张照片。又到衣帽间那边，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她关了灯走下了楼梯，“晚歌，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叶晚歌被吓得心惊，回头一看，楼梯拐角处站着厉子阳，楼道里只有昏暗的指示灯，厉子阳站在那里，好像突然出现一样，叶晚歌调整了一下呼吸，说：“我睡不着，去楼上看看妈妈的遗物，俗话说，每逢佳节倍思亲，今天是春节，我想妈妈了。”

厉子阳走出阴影，走到叶晚歌身边，他比叶晚歌高出一个半的头，轻易便能俯视她，好像想从这个角度，看出叶晚歌的真实情绪，叶晚歌也抬头看着他，两个人在煤油灯的灯光中两两相望，叶晚歌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问道：“子阳哥哥，怎么这么看着我？”

厉子阳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在叶晚歌的记忆力，他对她一直是温柔的，谦逊的，尽管叶晚歌没有查出什么事情，但是还是被他审视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舒服，凌晨四点多钟，楼道里静得吓人，叶晚歌的心跳声在这样的夜里越发清楚。

“你有事瞒着我？”厉子阳开口说。

“没有”叶晚歌立刻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