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黎来自北方的农村,一米七的个子,在这个南方人为主的电子厂里,仿佛鹤立鸡群般的显眼。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白白的皮肤,不胖不瘦的身材,精致而非人造,大气又不粗俗,美丽却不妖娆,温婉不失灵动,一眼看去,就是一个大美女。但你细细地观察,深入地寻找,就会惊奇地发现,在她的脸上,隐隐约约的密藏着一种历经曲折和打击的痕迹。
王黎黎是一个做事非常认真的女人,在厂里一做就是六年,从一个一窍不通的农村女人变成了电子厂首屈一指的一线骨干,工资也从最初的每个月两三千元增加到现在的七八千元,所付出的努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夏英杰心想,能够跟到这样一个师傅学技术,是非常幸运的。
夏英杰每天和王黎黎一起从出租屋走到车间上班,下班的时候又从车间走回出租屋,两点一线,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发现,王黎黎在休假和工余的时候,基本上是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很少出门,也没有什么同事、老乡或朋友到她的出租屋里聊天和玩乐,也很少看见她和别人打电话。他很是奇怪,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一次白班回来,夏英杰炒了两个菜,拿出两瓶白酒,叫王黎黎过来吃晚饭。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到一个小时,各人就喝进了七八两。喝着喝着,住在隔壁的一对农民工男女,突然床震起来,而且震动越来越大,大有一种下瓦拆屋的气势。两人一愣后,各自举着酒杯,一个“喝”字,又喝下了一杯,试图将床震直接忽视过去。
谁知隔壁的床震,就如同他们喝酒一样,越来越持续彭拜,越来越轰轰烈烈。夏英杰“唉”的一声感叹道,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搞得跟新婚一样,海啸一般。
临时搭档,好奇新奇,自然新婚。无处发泄,自然海啸。王黎黎满不在乎的答道。
夏英杰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嗷”了一声后,才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相信的问道,什么临时搭档,好奇新奇,自然新婚,无处发泄,自然海啸?他们不是夫妻?然后牛眼式的瞪着王黎黎说,黎黎姐,好像我住到这里来,就看到他们住在一起的了。如果不是夫妻,他们怎么会住在一起?
等你出来打工打久了,你就明白了。王黎黎笑了一笑,接着说道,农民工中,两口子都出来打工的,很少在一个地方打工的,基本上都是各自为阵,各打各的工,各过各的日子,一般都是过春节的时候,才会回去全家团聚的。你说说看,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会不会因为两人不在一起打工,就不会产生生理需求了?
这……这……,王黎黎这一问,把夏英杰问得耳朵根都红透了。他虽然在高中的时候谈过恋爱,但并没有突破禁区,到现在他还保留着自己的处子之身。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王黎黎看着夏英杰吞吞吐吐的样子,和那红透了的耳朵根,突然大笑了起来,夏英杰,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谈过恋爱,你还是一个黄花郎哦!
夏英杰被王黎黎一调侃,急得语无伦次地说,我是谈过恋爱,但我还是一个最正宗的黄花郎,质量三包,如假包换!
或许是王黎黎有了一些酒意,听到夏英杰说是最正宗的黄花郎,顿时笑得前仰后翻,用一根手指颤抖着指着夏英杰,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是最最正宗的黄花郎,那我这个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就是,最最正宗的黄花女子了啊!
我说的是真的!夏英杰突然站起来,走到王黎黎的身前,瞪着王黎黎,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