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三天三夜车的阿黄,实在是忍不住打瞌睡,头一会往下低,一会儿扭头看着已经睡了的老大。
停下车,拿起一盒烟,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大哥,咱们这一去有可能就不复返!"黑眼圈出奇的浓的阿岩,担心地给同样黑眼圈的阿黄点火。
"呼"
吐着烟,歪着头,看了一眼后座睡着了的老大。
"开了三天三夜,老大也睡了三天三夜,等会儿去打只兔子来。"
"啊!又是我,大哥,能不能……"阿润一听,又是自己去干这不讨好的活,现在腿都软了,根本就没有力气,这周围荒无人烟的,去哪里打?
"大哥,快到第六区了!忍一会就好了!"阿润想让大哥体谅一下他。
看着眼前肥嘟嘟的啊润,摇了摇头,一脸为他好的样子,"呼,咱们四个人,谁身上的肉多?"
怼得阿润快要哭了!
哭丧着脸,拿起手里的棍棒,往浓密的草丛里面走去。
仿佛快要断气的阿岩,从他后备箱里面拿出一瓶啤酒,"大哥,喝",打开递给两眼放光的阿黄。
刚要喝酒,失望地把酒递给砸吧嘴的阿岩,"给你喝,这是你的!"坐在地上,抓起肥嫩不知名的草叶往嘴里面塞,"呸"。
"大哥,一人一半!"看着撇着嘴,流着哈喇子,目光锁定在他手上啤酒的阿黄。
"噌"的一声,咀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二人立刻站起来,恭敬道:"对不起,打扰老大休息了!"
看着28岁左右的阿黄和阿岩,心里那种同样酸痛感不由得共鸣。
一双又嫩又小的手,轻轻地抓起地上的肥嫩草叶,熟练往嘴里塞,"现在有这些草叶能吃就不错了!"
抬头仰望戴上一层神秘面纱的天空,"过几天啊!这些肥嫩绿草可就被大雪覆盖。"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刀,一把一把割下来,捆绑在一起,一摇一晃,差点跪倒在地上。
看着眼前少了一片草叶的草丛,阿黄捏着鼻子,往嘴里塞草,大口大口咀嚼食物,嘴里的苦涩味,让他想吐又不能吐。
"大哥,还是一人一半吧!"
看不下去的阿岩,把酒再次递给阿黄。
"喝不完,可以留着,说不定明天就见不到太阳了!"
"大哥,人类真的完了吗?"
小口小口喝着珍贵的啤酒,把瓶口对准皱纹扭曲,表情微妙,边往嘴里无情塞嫩草叶,嘴唇流出一股涩涩绿色液体。
"谁知道呢?"
闭上眼睛,努力幻想手里苦涩的草是一只美味烤鸡。舔了一下"烤鸡",表情这才不那么痛苦。
"烤鸡"刚到嘴里面,就变味了!嚷嚷着,指着手里的"烤鸡",失望说:"烤鸡什么时候有一股涩苦涩苦味道?难道是上错调料了?"
那沾着口水的肥嫩草叶,烤鸡所散发烤肉香味,它只是一股清新味,眼里的担心不断扩大,不确定说:"大哥,吃的不就是草吗嘛,哪里来的烤鸡!"
眼神暗了下来,仔细瞅瞅,不就是普普通通草叶嘛!
上面还沾着他的口水,哪里来的烤鸡,荒无人烟的地方,连只兔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