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依旧蹙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接着道:“领兵作战,受伤在所难免。”
“傅文去哪了?”他又问道。
我抹了抹眼眶,涩涩回道:“与贺公子一块出去了,外头雪下得很大,视野不太好,大概是送贺公子回帐了。”他笑点了点头。
默了一会,我低头看着手中膏药,低声道:“要不,奴婢先帮将军敷药吧?”
他轻笑一声,“你帮我敷?你不怕吗?”
我努了努嘴,“奴婢没您想的胆小,小时候奴婢常看别人杀羊呢。”
他听了,眉头微微一蹙,忽而朗声大笑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开怀,连眼眸深处都是笑意,原来他的笑声是如此动听!
一心记挂着他的伤势,已全然没了刚才的那份拘谨。我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拉到塌边坐下,又将旁边几案上的灯火点燃,望着他,一本正经道:“背过身去,把衣服脱了。”
他愣了一瞬,嘴角噙笑,轻叹道:“你还真把我当成案板上的肉了?”
我心里偷乐,笑瞪了他一眼,一面推着他背过身去,一面道:“难不成将军还想让奴婢一个姑娘家帮着脱衣服不成?”
想是他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女子,又一声轻叹,乖乖地解开了束带,将衣袍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