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着脖子猛喝了几口,瞅他一眼,“怎么了,不认识我啊?”
他干笑几声,摇了摇头,张嘴还未及吭声,就听二牛在梯子上喊道:“芸儿姐,你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呀,跟我娘一样!”
“你说什么?!”我回头薄嗔轻怒地瞪了他一眼,“我年纪有那么大吗?”
二牛连忙挠头摆手,憨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芸儿姐,你跟我娘一样凶!”
众小厮一阵轰笑。
我叉着腰,比划着手中的树枝,指向二牛,刚欲开口想再嗔责他几句,突然有人从身后伸出手来捏了下我的脸。
我身子略僵了片刻,心中腾地生出骇怒,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竟有人敢行如此轻薄之举。
我满面怒容,猛地回过身去,刚想呵斥,但看清眼前人时,怒意瞬时冻结在面上。
独孤谋一脸坏笑,嘴角衔着根狗尾草,一手抵着下巴,正眼神慵懒地睨着我,这哪是大唐的果毅都尉,明明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
看着他这副流里流气的可笑模样,心中暗乐,不禁骇怒全消。
我微一思索,脸色一沉,仍佯装着怒容,厉声呵斥道:“哪里来的轻薄之徒,竟敢公然调戏宫女,来人!给我拿下!”
众小厮一时愕然,谁也没有动弹,只诧异地将目光投注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