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你说的是西域的入魔,也就是祝由术。真正的耳语术是波斯驯兽师使用的一种驯兽技巧,野兽听不懂人话,但对一些气味和特定而单一的声音很敏感,经过长期训练,就可以通过特定的声音或暗语给动物下指令。之所以管这种技巧叫耳语术,我想大概是驯兽师们怕暗语外泄,所以每次都是贴在动物耳边下指令的缘故。”
“原来如此。”我恍若大悟,“你用口哨声控制纤离和玉爪儿应该也是耳语术的一种吧?”
他低头笑看着我说:“耳语术是很普遍的驯兽技巧,不像你的驭马术那般神奇,没有经过训练的马也会受马笛声的影响。”
我道:“驭马术为何这般神奇我自己也不太明白,我猜是与马笛发出的那种奇特的声音有关。”
提起驭马术,我突然想起很久前与侯承远打赌的事,忙又问:“对了,你怎么知道驭马术对久经沙场的马儿不起作用呢?”
李琰想了一会,道:“关于驭马术,实在有太多难解之谜,上次我仔细看过你的马笛后,才略微有了些了解,马笛某段音域的声音会让马感到惊惧,从而情绪失控,但久经沙场的战马早已闻惯了血腥味,对危险和恐惧的承受能力不是一般马匹可比的,所以很难受马笛声的影响,至于驭马术其他的秘密……”李琰笑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往他怀中缩了缩,笑道:“你还真是个书袋子,跟着你看来能学不少东西。”
我的话刚出口,便听他在我耳边轻笑了几声,压着声音说:“你跟我就只是为了学东西?我可想得没这么简单,我们李家人丁单薄,还望娘子垂怜,将来为我生儿育女,添丁纳福。”
我脸“唰”一下红云飞满了面靥,几许苦涩和甜蜜交错在一起,心中滋味复杂。
我转眼望向前方,手肘不由自主地顶了他胸口一下,嗔道:“你以后离独孤谋远着些,什么不好学,也学着他那般油嘴滑舌。”
他没有搭腔,只是闷声咳嗽了几声,我闻声又摸了摸他的手,还是那么凉!略带忧心地回头道:“回去后找大夫看看吧。”他笑着应了声。
我又接着道:“独孤谋提起的那件事你打算如何应对?”
他想了想,淡淡道:“以不变应万变。”
我愣了一瞬,问:“这就是你的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