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了瀑布的上方,往下一看竟已无路可下了,瀑布约有三丈多高,瀑布两侧倒是有些藤蔓,众人早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往下爬了,都饿了一天,也走了一天,现在是又饿又累,再往下一看,众人都打了退堂鼓,没有人敢下去,就连一直支持丁青的刘小芳此时也已经无力再支持了,她累的两腿都发抖。
丁青便让大家暂时找个较为平坦的空地休息。
眼看就要天黑了,丁青钻木取了火,火不仅给大家带来了温暖,还让大家看到一些能活下去的希望,王全一家还是被大伙给隔离开了,众人都避他们父女二人远远的。丁青虽然讨厌王全,但并不讨厌他女儿,王全的女儿看样子也不过十来岁,一脸的青涩模样,王全前些日子还想着将自己的姑娘嫁给自己,原来是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王全做为一县之父母官,求亲的人自然不少,也都是富商或地主,乡绅或权贵,但王全都一一能婉拒了,他就是想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自己高升的机会,而他的政绩多年来一直很一般,又加之国家年年饥荒战乱,他这远僻小县根本就天高皇帝远,久之他成了这里的小皇帝,一切皆他说了算。
难得他这小县里出了一个丁青这样在京城颇有品级的官,虽是武官,却也比他这地方官要高级一些,况且又是京城当差的,王全自然想巴结,这要是巴结上了,日后那就是飞黄腾达,直上青云啊,可惜被丁伯给拒绝了,一个有着20多年希望,就这样被轻意给打破了,王全恨透了丁伯,又赶上了丁青去驿站与差人打斗,给了他一个报复的机会和理由,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丁青没死,自己反尔差点让起义军给灭了。
王全这也算是死里逃生,人死过一回都懂得惜命,但有的人却相反,尤其是失去了亲人之后,陈氏望着王全父女,再看看自己母女,顿感老天爷还是有一些公平的,任你王权富贵,在灾难面前都一样。陈氏想带着刘小芳去水边洗把脸,正当她要下去之时,被丁青给叫住了,丁青将她母子给劝住了,说了为了安全。
陈氏也听劝,就没有洗了,但陈娇见丁青也不关心自己,就要去洗,再一看丁青虽然自己要去洗脸,但也没有阻止,心中更是气,她还是将脸给洗了,洗干净了脸,显得娇美了许多,但丁青也没有因此多瞧她一眼,陈娇心中无限的委屈,她只到到陈富那里去寻求一些安慰了,陈富怎么样也是亲伯伯,他心疼这侄女,心疼她一番心意却被丁青无视,他本上前去说他一说,甚至骂上几句。
陈富:“娇娇可是你未婚妻子,你怎可轻视于她?”
丁青用木棍挑了一下火冷淡回道:“我已经让我姑妈和表妹不许洗脸了,她还去洗,这般有意为之,我也无可奈何,随她吧”
陈富:“你好生无情啊,她洗脸也是为了让你欢喜”
丁青:“我们现在都已经落迫成这样了,谈何欢喜?哪有心情欢喜?不如早点休息吧,保存体力,明日好有力气下山”
陈富:“下山何处去?”
丁青:“兵荒马乱,何处是归处,此谷一路顺水而进,便是往北,我在山顶时已经看到了路,再走了半日左右出了谷就能到官道,到了官道自然回我的京城了,我会带着姑妈和表妹去京城,至于你们,出了山谷后,你们想去哪,我哪里知道”
陈富:“那娇娇呢,她可是你未婚妻子,她现在父母皆因你而死,你不得好生照顾她吗?你这十多年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丁青:“圣贤书,呵呵,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你没听过吗?再者那是父亲为了订的婚,又不是我想要的,如今双方父母皆已归天,这婚约,不守也无妨。对于你们来说,女人是个好事,但对于我来说,女人,呵呵,我不需要”
陈富听了虽然有些气话,可他听丁青这一声声叹息,好像又觉得他语气中带着些许可怜。可转念又想,自己的侄女除了自己这么一个亲伯伯,再无其它亲人了,丁青再怎么样也是和她订过亲的未婚妻,不应当这样对她,陈富上前一把就抓起丁青的衣领,想要找一个说法,或者是一个承诺,承诺他会照顾好陈娇。
可丁青不慌不乱的拿起手中的砍刀,慢慢的架到了陈富的脖子上,吓得陈富立刻松了手。
丁青见他退缩放手了,也没有示恶。
丁青道:“负心也罢,无情也好,不如就此解除了婚约,出了山谷,你可带她再找一个好人家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