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阵一下不狡辩了，而是看着秦黎歌怒视自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本来就是喜新厌旧的人，秘书的工作让他给人精明干练温文尔雅的好印象，加上干净的妆容和成熟男人的魅力，总会吸引一大批倾心的年轻女孩。陈阵一直都是照单全收的，大不了微信一删各自消失，偌大的北京城再不相见就是。秦黎歌是他的猎物当中最富有的，所以他一直没有抛弃她，讲求仪式感的女孩总是愿意为她花钱的，价值几百万的豪车的钥匙都送给他了。

他喜欢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录像，以满足自己变态无耻的欲望，还洋洋得意。这个女孩是他最近在聊天平台的网友，好容易今天约出来看高定，维持一下自己“富二代”形象就真的来买了，还没开始看就被秦黎歌搅黄了……

秦黎歌伸手要打陈阵耳光，被一把钳住手腕，陈阵凑近低声耳语，还是慢条斯理的语气：“秦小姐，别闹，照片还在我手上，如果你不想秦氏上下都看到大小姐的样子的话。”

说完陈阵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西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扬长而去，留下秦黎歌一个人瘫倒在地，最后的脚步声彻底粉碎所有的幻想，所有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过是南柯一梦，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是小丑而已。

“黎歌，你到哪里去了？”禾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说自己里里外外看了三遍，店主一口咬定走的时候就把存根带走了……

秦黎歌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憋出笑容来，她开门，解释了一句自己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在兜兜里。说着要带着禾玥离开，感觉身体有点不太舒服。

“黎歌，这两件真的要买嘛，它们很贵的欸，都快要抵得上北京半套房了，你看……”

“买了吧，玥玥我身体真的不太舒服，今天可能不能送你回去啦。”

“好欧好欧，那你要好好休息，不对呀，你大姨妈也不会是这个点来的呀……”单纯的禾玥感觉秦黎歌有些怪怪的，脸色铁青确实不太好，也就没有多问，叮嘱了几句照顾好自己就下了电梯赶地铁了。

秦黎歌攥紧了手上的单子，悲伤终于决堤奔腾，任由眼前模糊成光影的世界，泪水冰凉的打在脸颊上，那种奇异的失重感给与她一个残酷的真相，她一败涂地，掉进设好的圈套里，自己居然还会想着要准备好一辆全新的跑车，时机合适的时候可以送给陈阵，也许这样他心情就会好了，也许这样就能更快忙完公事，有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

陈阵带着他的“公事”走了，秦黎歌拢了拢头发，冲进洗手间让凉水冲醒自己。“舔狗一无所有……”她想起来那节英美文学课上，是那几个讨论PUA的同学的一致结论。

秦黎歌打开手机，最终还是没有删掉那个熟悉的微信，只是把置顶撤了下来，消失在列表里了。有注意到宋子奇的聊天框都是红点，三句话离不开禾玥怎么样了？

自己确实很久没有回复过宋子奇了，不过现在她乐意满足宋子奇的好奇心。乐意分享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她不希望别人来揭开这块关于她丑闻的遮羞布，唯一能做的是她以为可以帮忙的事情。

“玥玥，你过得幸福就可以了。”秦黎歌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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