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列,你快些醒来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就在这时,雅列居然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因为疼痛,他轻微地呻吟了几声。然而,就是这声音,使思想处于游走状态的亚法撒一下吵醒。他良久地盯着雅列,好像在确认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足足有半分钟,他才轻轻唤出雅列的名字。
雅列将头扭了过来,看着亚法撒紧张的脸庞,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亚法撒好像一下子变成一个吵闹着的儿童,急忙将身子探出马车,命令仆人准备吃的东西。仆人们从未见过亚法撒如此兴奋到几乎失态的样子。是的,亚法撒是个诗人,一个忧郁的诗人,一个具有理想主义色彩的诗人。
刚刚安排好了仆人的事情,亚法撒便立刻返回马车中看望雅列的情况。他一掀起门帘,就看到雅列正在用右手撑着地,想要坐起身来。亚法撒急忙凑到雅列身边,啰里啰唆、慌里慌张地劝他不要起来。
雅列看着如此这般如自己着急的亚法撒,又感动又惊喜,却也没有忘记亚法撒强迫自己又在语言上侮辱自己的事实。他安静地注视着极富动感的亚法撒,微微地笑着,如同一个恬静的少女。
良久,亚法撒才注意到雅列不同于平时的表情,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不打扰你了。”雅列等到亚法撒不再说话时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撑着站起来。虚弱的雅列没有站稳,一下子失去重心,扶着受伤的左胸向左倒去。亚法撒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将雅列接在怀中。谁知,雅列好像触电般,突然跳离亚法撒,惊恐地看着他。足足一分钟之后,才尴尬地挤出一句“谢谢”。
压抑的气氛再次围绕着亚法撒和雅列。两人站在狭小的空间中,彼此注视着,但是却没有人说话。看到此种情形的亚法撒,便安静地坐了下来。他并不打算阻拦雅列。也许贲薨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黑发的异族才可以拯救雅列。自己没有经过雅列的同意便强行把他带到这里,又惹他生气。事到如今,只要是安全的地方,无论雅列走到哪里,亚法撒都仿佛没有了开口的权利。
不知从什么时候,两人越走越远。也许,有一天,雅列将完全不属于自己。
想到这里,亚法撒真的恨不得可以一把拥住雅列,恨不得把他绑起来,恨不得给他施诅咒、好让他只能看到自己。但是,不行。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已经可以遮挡住撒旦的脸庞了!况且,面对仍旧对自己微笑的纯真的雅列,亚法撒实在不忍心一次次伤害他。
雅列就是这样,他会对任何一个人微笑,即使那个人曾经伤害了他,即使那个人是他所痛恨的畜生。只是,这种微笑,早已失去了它原有的味道。
雅列好像也注意到了亚法撒的心思,他坐在亚法撒的对面,笑着说:“今天还是算了。”雅列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双手,说道,“我这个样子出去,大概还要让你送我。还是我明天自己回埃特殿好了。”
立刻,亚法撒就从宫殿中走出,来回看着那些吃的东西,挑剔地说着这个不好、那个难吃的话,最终,选了一个比较有利于消化的汤面。亚法撒小心翼翼地走入马车中,亲自将它端给雅列。
雅列如往常那样坐在离窗子最近的地方,掀起床帘的一角,向外看去。亚法撒见了,将汤面放到一边,把雅列的手拿下,使床帘下垂。雅列回过头,平静地看着亚法撒。
亚法撒温柔地说道:“吹夜风对身体不好。”
雅列笑笑说:“你还真把我当病人了。”
亚法撒不语。他看着眼前的雅列,心里认为,这样几乎心脏受伤的人简直比病人还憔悴上一百倍。
雅列没有再理会亚法撒,伸出右手便准备拿起调羹。在马上就要接触到调羹的时候,亚法撒突然轻轻抓住雅列的手指,边说着“对不起”边把雅列的手拉向自己的唇边。
然而,亚法撒还没来得及反应,雅列就倏地把手收了回来,几乎要缩成一团,惊愕地看着亚法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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