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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选择

衣冠华丽的弗莱亚站在马车的正中间,不停地向周围的人们展示她的笑容。百姓们看到了她,好像一片片饥渴的土壤终于等到了雨露的降临,纷纷向她跪拜。这样的气势,丝毫不亚于亚法撒这个哈撒玛特的国王!

的确,弗莱亚不仅长得甜美,而且内心也很干净,真的如同女神一般!就连雅列见到她,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弗莱亚好像也看到了雅列和巴利斯,冲他们微微一笑。

在哈撒玛特,有着亚法撒、法勒、巴利斯、弗莱亚这样出色的一群人,雅列对自己国家的命运更加担忧了。

*****

雅列在巴利斯的府邸平静地度过了几日,“养尊处优”的生活不但没有减少雅列的忧思,反而使他更加悲愁。

这一天,雅列按照往常那样在巴利斯精心照料的花园里来回闲走,却无意间听到了小声的谈话声。

雅列总觉得那谈话关于亚比米勒,便渐渐靠近声源。绕过一些遮挡住实现的树木,一席金色长发映入眼帘;再绕过去一点,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弗莱亚,她正在和巴利斯说着什么。

雅列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不当的行为,他的行动被弗莱亚发现。可哈撒玛特的公主却仅仅只是向雅列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就匆匆离开了,只留下巴利斯一人收拾残局。

“弗莱亚刚才和你说什么了?”雅列明知道这样是在侵犯别人的隐私,可是精神将近崩溃的他却仍是把这话抛出了口。

巴利斯也露出和弗莱亚相同的笑容,说:“弗莱亚殿下明天有要举行游行了。”

“那我也要去看。”雅列决绝地说道,他认为弗莱亚和巴利斯之间有什么不能告诉自己的秘密。

“殿下这几天身体欠佳,还是下次去吧。”巴利斯搪塞道。

“难道亚法撒骗我,连你也要骗我!?”雅列如同一个疯子,情绪大起大落。

“不是……”巴利斯不再正视雅列的眼睛。

“如果是关于亚比米勒的事情,那就告诉我。”雅列近乎哀求道。

巴利斯的犹豫煎熬了雅列足足一个轮回,他才慢慢地说道:“其实,弗莱亚殿下是为了陛下的庆功而举行游行的,不过她本人不是很愿意做这方面的事情。”

“亚比米勒到底出什么事了!”雅列抓住巴利斯的胳膊,拼命地问他。

“陛下他胜利了……”巴利斯的声音越说越小,与他平时的雷厉风行相差甚远,“关于亚比米勒王子的事情……”

“谁?我哥哥!?”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听说是亚比米勒的继承人,他……”

“死了……”雅列的这种语气,像极了自问自答。

巴利斯什么也没说,也没有点头或者摇头,他只是直视着雅列昏暗的眼睛——原本明亮而漆黑的眼睛渐渐变得无神,一直到它们失去了光彩。

——“雅列!雅列!”巴利斯一边喊着,一边把昏倒的雅列抱在怀里。

*****

巴利斯一夜守在雅列身旁,几乎寸步不离。

第二天早晨,雅列终于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样子就像平时的起床一样。然而,越是这样,巴利斯就越不能平静。

雅列看到巴利斯,立刻露出明朗的笑容,向他欢快地打招呼。

巴利斯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也只是普通了回问了雅列。

雅列环顾四周好一会儿,才说:“贲薨呢?”

巴利斯不敢松懈,拿出他圆滑的本领,模棱两可地说:“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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