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列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睁开左眼，同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右眼——能看到！外面的一切景象，雅列都能看到！大雪刚刚下完，山坡上铺满了钻石般的雪地毯，虽然还有些凉风，但是，雅列的左眼竟然意外地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这时，贲薨却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雅列一边为自己的眼睛而高兴，一边又为贲薨无故的笑而疑惑。

“你的眼睛……”贲薨指着雅列的左眼继续笑道，“对不起，我刚才把这个忘记了……哈哈……”

雅列的心情突然变得不再兴奋了，他严肃地问：“我的眼睛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吧。”说罢，贲薨就用最简单的魔法变出了一个类似镜子的东西。

雅列犹豫地拿起它，缓缓拿到自己的面前。

“怎么会这样！”雅列突然说道，“不可能！”

左眼虽然可以看得到东西，但是却和以前完全不同了——自己左眼的瞳孔竟然变成了湛蓝色！

“贲薨！这是怎么回事！？”

贲薨突然不笑了，他正经地看着雅列，问道：“你告诉我，你想向亚法撒复仇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只要回答我的这个问题。”

“当然了。他害得我家破人亡，又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君主。”

“那么，让我赐给你力量吧。”

贲薨说着，突然把雅列紧紧拥入怀中，嘴唇迅速覆盖住雅列的双唇，舌头粗鲁地钻了进去。雅列大惊，使劲推打着贲薨，却毫无作用。

慢慢地，贲薨变得温柔，雅列的抵抗也渐渐减弱了。

“从今天起，你最好换一个名字。”贲薨自顾自地说道。

“为什么？”

“你可以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雅列忐忑不安地捡起刚刚被自己扔到地上的“镜子”，慢慢地把脸凑到它的正前方——这是谁？我？眼前的这个人——金发碧眼，真的是雅列？

雅列疑惑地看着贲薨，问：“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如果不全部改变的话，你就成了一只可爱的波斯猫啦！”贲薨笑眯眯地说道，“而且，你的名字和样貌都已经变了，想必亚法撒再也找不到你了。”

就这样，从前的那个雅列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雅列不出声，内心的思绪不断地翻滚着。

“你认为呢？”贲薨接着说道。

“当然。”

“那可以让我帮你起名字吗？”看到雅列点头同意后，贲薨又说：“那就叫波尼安吧。”

“那你要改名字吗？”

“我？没有必要。”

*****

“贲薨，我问你一件事。”雅列不走了，说道。

“什么事？”贲薨温柔地说道。

“如果那时，我说我不想复仇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帮我了？”雅列安静地站立着，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