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勒说得没错。”贲薨意外地坦白道。

“所以你当时才问我要不要向亚法撒报仇？假设我当时说‘不’，你是不是就会永远让我摆脱不掉两个颜色的眼睛？”雅列几乎哭诉着说道。

“当然不是。”贲薨摇头说。

“还是说，你早就料到我会那么回答？”

贲薨露出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悲伤的表情，说：“请相信我。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离开你。”

“那么，好，贲薨，你要告诉我实情。”雅列将冷眼抛向贲薨，问道，“为什么法勒如今才告诉我，我现在可以用魔法，而以前不说呢？”

“很简单。因为你黑发的时候不能用魔法。”

“为什么？”

“你的黑发正是因为受到我的诅咒。”贲薨摸着雅列的金发，露出一副怜爱的神情。

雅列却一把把贲薨的手推开，生气地说：“这么说法勒都知道了？”

“他可能只是一知半解。”贲薨吃惊地看着雅列，说，“没想到，你竟然不接着问我诅咒的事情。”

“知道了又能怎样？我已经不可能摆脱你了，无论是不是诅咒的原因。”雅列竟然出乎意料地冷静。

贲薨欣慰地看着雅列，说：“那么，我们继续自己的路程吧，波尼安。”

“怎么不去追法勒？”雅列尽量不用怀疑地语气问贲薨。

“以他的性格，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亚法撒的。”贲薨自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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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哪里？”经过了几天的跋涉，雅列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先去亚比米勒的边境，看看有没有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的人。”

“做什么？”

“当然是复仇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怕我忘了复仇的事情？”雅列不平静地说，突然，他发出一声呜咽声。

原来，竟是贲薨掐住了雅列的脖子。

“波尼安，这可不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贲薨说着无情的话，却配着一张笑脸，“不要以为，我永远都可以容忍你。”

等贲薨放开了雅列的脖子，雅列才摸着喉咙干咳起来。他用余光看着贲薨，似乎终于可有有些理解亚法撒、法勒他们讨厌贲薨的理由了。

可是，如今的自己能够依靠的，却惟独只剩下贲薨了……

“你想学魔法吗？我可以教你。”贲薨的语气平静又温柔，就如同刚才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的吗？”雅列高兴地问道。

没错，一旦学会了魔法，自己很快就能独立了。贲薨也好，亚法撒也罢，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了。

贲薨笑了笑，说：“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只不过是还给你而已。”

“我们什么开始？”雅列迫不及待地问道。

“现在。我会随时随地地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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