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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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训练哈萨玛特的新兵来说，训练亚比米勒即将出征的队伍要轻松多了。这里，没有人会对“雅列”的黑发投以异样的目光，没有哈萨玛特人歧视的眼神，没有亚法撒隔几天就来找茬的事情。但是，总觉得变得寂寞了。雅列不由得想起了尼希米，那个和利沙长得很像的少年，不知他现在过得怎样了？不知亚法撒后来有没有为难他？

“阁下的剑术真是厉害！”一个曾经的贵族说道。

“只要大家练习的话，一定也会有很大的进步的。”雅列应付道。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想要考虑到军心。

“听说哈萨玛特的弱点就是剑术。”另一名同盟者说，“况且，我们这里有神明在啊！”

“没错！”雅列说，“哈萨玛特的王迟早会死在我们的剑下！”

是的，亚法撒，这就是你的命运。你毁灭了我的国家，又玩弄我，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

夜晚。

“雅列，在擦剑吗？”贲薨安静地进入了雅列的房间。

雅列微微抬头看了贲薨一眼，又低下头接着去擦拭自己手中的宝剑，说：“我在等着亚法撒。”

“？”

“等他死在我的剑下！就死在你送给我的这把路撒剑下！”

贲薨眉头舒展，把路撒剑推进剑鞘中，对雅列说：“你上午不是说有事情要问我吗？是什么？”

“我真的可以问你吗？”雅列的语气一下柔软下来。

“当然。”贲薨一边说，一边单手捧起雅列的手，在上面轻吻了一下。

“我的黑发是因为你的关系。那么……你的黑发呢？”

贲薨看了看自己的黑发，说：“我原本的民族就是黑发。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代，它已经完全消失了。如果不是诅咒的关系，我大概也不会再在这里了。”

“你居然也会被别人施咒？这么说，你曾经也是人类？”

“那当然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吗？只是人类，就已经够乱的了。”

“那，你的诅咒就是依靠人的法力和血肉来生存吗？”

“没错。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能拥有如此长的生命——长到我想死也死不掉。不吃的话就会很痛苦，可是却不能结束生命。”

“是谁对你施咒的？”

“忘记了。”贲薨不屑一顾地说，“那种东西已经无所谓了。”

“那，你以前就叫‘贲薨’？”

“怎么可能！这是我被传为神之后，别人为我取的名字。”

“告诉我你原本的名字。”

“那个？”贲薨挠了挠后脑勺，像极了一个像大人坦白的孩子，“也忘记了。那么久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记得？”

真是令人悲伤的过去。不，从某一角度来讲，贲薨已经没有了过去。

贲薨搂过内疚的雅列，开心地说：“我倒是觉得，这诅咒的好处大于他的坏处——如果没有它，我就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死去，就无法遇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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