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吓了一跳，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没有想到，燕子会突然哭起来，刚刚还是一脸倔强。

阿花看到春生哥和晓林过的辛苦，阿花发狠，见到燕子，一定要好好的责备她的。可是，看到此时的燕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伤心，阿花的心瞬间软了，责备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

“燕子……啊……燕子……别哭了……”

阿花用手扶着燕子的肩头，安慰道。

“阿花……我做错了……从一开始就做错了……”燕子哭的伤心，话也断断续续。

阿花没有说话，她在等燕子慢慢平静下来。

燕子哭了一会儿，就不再哭了，她本来就是这种性格，对自己，对他人，都狠的下心。

“小时候，我就喜欢春生，但春生只喜欢你，我就和春秀想着法欺负你。”

“但那时候小，春生不搭理我，也不觉得伤心。跟你比起来，你漂亮又聪明，还温柔贤惠，我也没想过要去跟你抢春生，我知道，我不会赢。”

“后来，听说你上了大学，把春生甩了。我很高兴，真的，从那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我要得到春生。”

“我每天都去果园里，找春生聊天。给他端水，给他擦汗，给他送饭，跟他一起干活。”

“起初，春生赶我走。开始比较礼貌，我不走。后来态度就不好，开始说难听的话。”

“我难过了就哭，哭完了还去找春生，我想，我一定会打动他的。”

“后来，春生见怎样赶我，我都不走，索性他也不赶我走了，他无视我，当我不存在。”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一年。这一年里，我很难过，但是每天天一亮我就起床，擦干昨天晚上的泪痕，就去果园里找春生。我没有埋怨春生一句，我忍下了春生给我的所有痛苦。”

“我做错了，从那时候开始就做错了。”

……

“那天，你生日的那天，我给春生做了饭，买了酒。以前春生不吃我做的东西，婶娘每天都给他送饭的。”

“那天，他吃了我给他做的饭，也喝了酒。我很高兴。我知道他不是接受我了，是因为那天是你的生日，他更加想你。”

燕子讲述着她和春生的过去，她时而倔强，时而愤怒，时而伤心……

阿花也跟着难过，伤心处也陪着流几颗眼泪，因为这一切也有她的原因。

“那天晚上，很晚了，我又去找春生。春生已经睡着了，我叫了春生一声，她没有反应，可能是喝了酒，睡得比较沉。”

“我当时不知道是怎样想的，我……我……我脱了衣服，钻进了春生的被窝……”

阿花没有震惊，她知道，如果燕子不耍一些手段，春生不会娶她。

“第二天，春生醒来，看到我，他就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春生起身走了，又去果园里干活，那时候，没有雇工人，果园里的活都是春生和叔叔两个人做。你是不会知道，春生从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干活。开始我以为他纯粹只是为了果园，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只有拼命干活才能不去想你……”

“那天，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一直没有去找春生，可是，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忍不住的，下午的时候，我又去找春生。”

“春生跟以往一样，不看我，不理我。”

“我跟他说，春生哥，是我自愿的，我不用你负责……阿花，实际上，那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不知道春生喝了多少酒，我不知道春生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

“那以后，春生对我的态度跟以前一样，不看我，也不理我。”

“我很生气，说不让他负责，他还真不负责啊。”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那天我又去找春生，我直接跟他说，我怀孕了。”

“春生，扔掉手里的工具，蹲在地上。一会儿揪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又揪地上的草。”

“看他那样，我也难过，我也揪心。可是，我忍着，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春生说“结婚吧”。”

“你不会知道，我当时有多么高兴。一年了，这一年，我是忍受了多少痛苦……”

“我没有想到，春生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但我不担心，只要结婚，怀孕还不容易？”

“但是，怀孕还真就不容易。结婚半年了，我也没有怀孕，春生知道了真相。”

“春生又开始冷落我。他什么都不说，也不责备我，也不看我。”

“这种冷落最让我受不了。结婚前，我就已经忍受一年了，现在，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开始和他吵架。可是，他连架都不跟我吵，只要我要吵架，就算饭没吃，他也拎着工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