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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永远忘不了

2011年11月10日周四

今天总算不下雨了。

英语成绩很迅速的出来了:104.有一道听力选择题,总共A、B、C三选项,我竞选了个D,原因是把B看成了D。老师迎面就一巴掌过来…

傍晚发生了一件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

下午放学,我迫不及待往门口跑,刚要开门,看到陈吉也冲过来抢在我前面,我一看见他就后退了。只要遇到我们班男生,我有多远滚多远。陈吉把门打开,立马冲出去,某个人这时也刚好冲过来,结果就坚实的撞在门杠上了,大概挺疼的吧,他出去后就找陈吉说了几句,还撩起自己的衣服给他看刚才撞的地方。我没管它就走开了,因为我知道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在后来我下楼梯时,我从他口中听到了我名字,反正都往下走了,谁还回过头来看他。但这件事我还是有所顾虑的,陈吉在推卸责任,在诬陷我!在骑车回家的路上,某个人回头看了我几眼,并没有其余的举动,但我没想到这是在为下文埋下伏笔。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他真的找我说话的话,我就这么一句:XXX,想不到我站的离你这么远还会被诬陷,我根本没碰到你。在家里吃了顿饭和么么说了几句话,心情也好了,早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回到学校,像往常一样坐在座位上写作业。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正在看社政精讲精练的最后一题。突然一个人就走过来踹了我两脚,一边踹还一边说着什么。第一句话好像是“下午为什么撞我?”(现实应该没有这么礼貌)我还没回过神来,显然被吓到了,裤子上的脚印还没来得及拍就跟他辩解。我能说什么?只不过是把自己知道的,认为能保护我的话扯着喉咙提高好几分贝冲他喊出来。他当然是满口脏话,很难听,很侮辱人,这些话我是绝对说不出口的,说了很多,我只记得一句“守在门口干嘛,当狗啊!”口气犀利的很。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我天生不是吵架的料。

不行!我又要哭了,我坐在座位上,强忍着眼泪,真的是强忍。跟我们班男生相处久了,我早就摸透了,哭是没有用的,我应该变得坚强,不能动不动就哭了,这除了让眼睛变得很痛,显得自己更懦弱外,别无用处。曾经的我很容易哭,不是爱哭,是容易哭,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子,想不到这竟然也能成为习惯!就像今天晚上我看到数学老师桌面上的一句话: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我还是没有忍住,当然怎么忍得住,我只哭不发出声音。我没有扒下去,也没有低下头,我就这样当着大家对面眼泪哗哗的流,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某个人还继续他的泼妇骂街,我带着哭腔伸出两手指头,对天发誓。现在想想完全是多此一举。我就这样在座位上哭啊哭啊,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大叫一声,冲出教室,我的目标是操场,每次受了伤,我都往操场跑,因为我觉得把自己放在一个诺大的空间中才能暂时无视掉自己的存在。我一路跑到操场,不知道撞了多少人,一路都是厌恶的目光。

来到操场,这竟还有人在散步,我本想在草地上坐坐,但刚下过雨,我就坐在跑道边的石阶上。天很快就黑得几乎看不见了,我想人也走光了吧。硕大的操场应该就剩我一个人了,我抬头看看天,天空中隐隐有些白云,这是晚上的云,我很伤心的哭着,呼吸很喘,那是只有在大哭后才有的,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经历过了。天很快就黑下来了,黑的我看不见周围的一切。抬头能看到教学楼每一个教室的电灯都是亮着的,若在平时,这个时候,我是坐在教室里写作业的。

过了一会儿,我渐渐感到有点冷,哭泣也没有那么厉害了,呼吸还喘着。此时此刻,我在为一件事纠结着:回去吧,作业还没写好;但教室,那个多么令我讨厌的地方啊,超级不想回去。不回去,我又能去哪?好想回家打篮球,那样多么快乐啊。但如果真的回家,这个代价是不是大了看点,这么做根本不值的,不管是为了逃避还是为了维持我那微不足道的自尊,都不值得。而且晚上的数学上新课,我可不想把学习耽误太多。怎么办呢?不知道,算了,再坐会儿再说。我不想这么早让自己停止哭泣,继续哭吧,难得逃出来的,放声哭吧,反正现在操场就我一个人。于是,我又放出声音,但这样根本不爽,不是说哭得越大声就越舒服,本来哭就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一抬头,竟看到前面走来一个人,我吓一跳。但由于天太黑,我看不见那人是谁,等走近了,我才发现是我们学校管女生寝室的那个阿姨,那个让所有女住宿生都讨厌的人,原因是她太会管闲事了。我连忙止住哭声,本以为她会过来‘关心’我的,超反对,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可以说现在的操场我只想把它作为我的世界来对待,不想任何人的介入。令我意外的事,她居然没管闲事,自己倒着步子从我面前走过。

从教室冲出来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想用什么方式回去是最华丽,最完美,最…的。但始终没想到。我是个很虚荣的人,即使在尊严最践踏的时候,还不忘幻想华丽的收场。比如,我以怎样的方式走进教室,能让别人产生疑问,好奇我去了哪里,就当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幻想有时候也不单纯,也纠结,我一下子幻想绝对不会有人下来找我,这是悲观的。一下子又幻想要是有人下来找我该多好,然后感动覆盖了晚上的悲伤,这是假想的,乐观的。

现实到底还是现实。

也许是幻听吧,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从操场门口传来王晨阳的叫声:“何宇,快点。”他们不回来找我了吧?!我努力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尽管我很努力的看,但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听错了吧。我仍坐在原地,已经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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