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想了想,“那就没什么事了,把事情办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是我们江都的大日子了!”
不需要什么备战,该交代的交代好,带好口粮,辎重,火器就够了。
太阳再次升起时,就是江都大军出发的日子。
沈光想了想,“陛下,那个徐茂公已经等两天了,要不您就见一面吧,怪可怜的。”
杨广沉吟半晌,“那就见一见吧,先让他吃点东西!”
徐茂公请战,让他也觉得麻烦,新军撂挑子不管了,一定要去高句丽。
他有心不理会,以为徐茂公等等也就走了,结果等了这么久,看样子能等到水师出发。
虽然能以违抗军令处罚他,但难免伤了将士的心,毕竟他是放弃一军副将的位置,甘愿做一小卒,远赴高句丽。
又是不吃不喝装可怜,真要是饿死在行宫前,让他如何自处!
杨广又等了良久,徐茂公终于被如月带了进来,一身狼藉,看起来极为憔悴。
单膝一个军礼,“陛下,徐茂公请战!”
“吃东西了吗,不要饿死在朕的麒麟阁,陷朕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杨广淡淡问着。
徐茂公愣了愣,“陛下,宫人路过,总会给点吃的,末将不饿,末将只是想去高句丽!”
杨广也愣了愣,这个混蛋,还以为他要死谏呢!
“为何要去高句丽,你不知道那新军,实际上你就是一军之主吗!”
“为大隋雪耻,为陛下雪耻,也为末将雪耻!”
徐茂公朗声答道。
杨广不由好奇起来,“你有何耻?”
“回陛下,平北军出来的,人人都是主将,只有末将,是一军副将,末将知道,战阵之中,陛下未见末将勇烈,只当末将是个谋臣,末将要为自己正名!”
徐茂公语气铿锵地说着。
杨广想了想,他确实只把徐茂公只当一谋臣,毕竟印象里,这就是瓦岗军师出身的。
“陛下,河北大战,末将也曾雪夜送人头,直入窦建德营寨后方,入平北军以后,早将生死置之度外,陛下以为末将贪生怕死,是末将之耻!”
徐茂公继续说着。
杨广听着,倒是确有其事,只是他当时邀功,所以功劳被抹杀了。
按理说,他假如没了匪气,早该成了一军主将了。
“你走了,新军怎么办!”
杨广再次问道,也是一个关键问题。
“回陛下,末将已经准备好,各部旅帅都对大隋忠心耿耿,任何一人,都可暂为副将,又有荣国公坐镇,新军无忧!”
杨广想了想,“好吧,明日随水师一起出发,就在朕麾下效命吧,新军副将,就交给来护儿考虑吧!”
徐茂公一喜,涕泪横流,“谢陛下隆恩!”
杨广笑笑,“下去吧,好好休息!”
“陛下,你不是讨厌此人吗,现在怎么又很开心?”
徐茂公走后,如月好奇问道。
杨广哈哈大笑。
“因为朕,险些失了一员大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