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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余燕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说,“小晨,不好意思。有个姐妹找我,那你自己就先回去吧。哦,对了,小晨,我在冰箱的第二层给你留了两个汉堡和一袋牛奶,回去以后,记得吃哦。就算是我付你的出场费吧。我们两清啦!”
“哦。还有,小晨,记得吃汉堡的时候要先喝点牛奶,要不然,会噎死你的。好了,不多说啦。闪了。”
“哎,余燕。等一下。”
“嗯?还有事么?”
“喂,你未免也太不人道,太不公平了吧?”我说。
“怎么了我?”余燕问。
“刚才那家伙什么都没做,你就让他抱了你一下。我冒着生命危险演出,你也应该报答一下吧?”
“你的意思是?”
“嘻嘻,余燕。我能不能得到和他一样的待遇抱你一下啊?”
“这样啊?呵,好吧。”余燕沉思片刻,欣然应允。(她的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哈。那我就不客气喽。”我张开双臂向她的怀抱飞去。
“咣!”
一声闷响过后,我像一只翻了壳的海龟一样,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地上。眼前,布满了“星星”。金色的那种。
当我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余燕已经拍拍手,扬长而去。我看见,风拂起了她丝一样的长发。那发,仿佛是武士的披风。
我差点忘了交待,余燕的父亲是体院的空手道教练。依“虎父无犬子”这句话推算,余燕现在至少也能算是准黑带选手。
比起不幸被摔的我,阿欢则更加不幸。我被余燕K过的次数,至少掰着手指头再加上脚趾头是算得过来的,而作为余燕的“死敌”,阿欢同学被K的历史则可以追溯到幼儿园时代。
阿欢从小就爱吃棉花糖,然而很不幸的是,余燕也有这个嗜好。于是乎,余燕经常抢他的糖吃。可是,阿欢是个犟脾气。每次余燕前来“扫荡”,他总是“宁死不屈”。于是乎,他那可怜的脸蛋总是被余燕修理得像棉花糖那么大。可是阿欢的母亲对此却很少过问。因为从很小的时候起,阿欢的母亲就幻想着余燕将来能做她的儿媳妇。所以对她儿子那张日渐浮肿的脸,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阿欢的父亲,阿欢的母亲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他老人家承袭了“惧内”的传统美德,在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发言权。可是阿欢的父亲深爱着自己的儿子,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忘记他老人家常跟我说的那句“名言”:“俺们家小欢,是被余燕摔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