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
“那不行,那必须要和他们联系的。你爸妈电话多少,我来和他们说。”
“我……我没…..我没背下来。”
“那你存了吧?你翻一下手机找一下吧,这个一定要让家里人知道的。”
“我……”
他终于不再保持那种诡异的平静。
他终于掩饰不住。
他眼里的泪水溢了出来,他的声音逐渐啜泣,他支支吾吾地说着他和家里人的矛盾,说着他的坎坷。
“那你……那你也不能这样啊,这个药一定要有人拿着的。你能找到人帮你吗……?要不这个药我想给你一点你先拿去吃,然后找到人来帮你拿的话再来那剩下的药。”
“我……我,我的朋友们应该会愿意吧……”
“朋友也行,你下次一定要带着朋友来拿,你现在先去一楼拿药,等下一定要回来啊!回来后我想给你一点,可以吗?”
“可以,可以。谢谢您了……”
他拿着贵的离谱的几粒舍曲林,还有一张确诊单。呆呆地站在医院前,似乎过了一年,似乎又只过了那么一瞬间。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在窃喜自己真的确诊了,之前的那些矫揉造作不是自己的本意,是真的病了,是真的病了。
他太傻了,他哪里知道他的朋友们宁愿他没病,之前的那些只是大家有些冷落他的反应,宁愿那些矫情是他演出来的。
但他病了。
他第二天到了学校,找到文零的人,小心翼翼地问着“你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我不记得他问了谁了,也不记得问了多少人了,但印象里是很快就找到了这么一个人。
吴所谓答应了。
他愿意陪着这个男生去拿药。
周围的人看到杉禾终于愿意开始吃药也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事情总算有了好转的可能。
那场无边黑暗,终于有了被战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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