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是哪里的人氏,进宫几年了。”
秀春楼,柴天亲自给小太监倒满了一杯酒,递到他手上。
他清楚的看到收到自己如此礼遇的小太监简直激动的浑身颤抖,两片薄薄的嘴唇上下哆嗦,就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恨不得立刻给柴天跪下,把自己知道的,柴天想要知道的,全部一五一十的、事无巨细的告诉他。
“小公公不要急,慢慢说,先吃一口菜,这水晶藕片是这秀春楼中的一绝,公公您尝尝。”
见面前这位公公恨不得给自己跪下,掏心掏肺的样子,柴天微微一笑,在他的碗中夹了一片雪白的莲藕。
“会柴大人的话,奴才是河南开封人氏,从十一岁变被父亲送到宫中,侍奉皇上,至今已经有七年了。”
那小太监顾不得喝酒吃藕片,立刻回答柴天的问题。
“唉,公公,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奴才,我们都是为皇上办事儿的人,我们都是一样的。”
柴天听到小太监这话,正色的纠正他。
哪知道那个小太监听到柴天的话后,双眼通红,还掩面哭泣了起来。
“公公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不妨告诉柴某,柴某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公公办成。”
柴天又夹了一块猪蹄子,放到了小太监的碗里。
“柴大人…进宫这么多年…您是第一个把咱当人看的人。”
小太监断断续续的说,眼珠子一颗一颗往下落,打湿了自己的蓝袍。
“哦,难道其他人竟然不把公公当人看吗?还有这种事情?!”
柴天喝了一口酒。
“平日里那些大人,看见咱就像是见到了什么腌臜之物一样,满脸的嫌弃。这也就算了,他们是大人,天生与我们这些奴才不同,但就算在宫里的那些太监、宫女中,也没人瞧得起咱。”
小太监提到了伤心之事,哭的更厉害了,在秀春楼的雅舍中抽泣不止。
“这样呀。”
柴天磨了摸下巴,从怀中摸出来一点银子,不由分说的塞进了小太监的手里,温和的说:
“这点钱算是我孝敬给公公的,日后有什么事情还请公公多多关照。对了,我还不知道公公你的名字呢。”
“小的叫李贤。”
“李贤,嗯,是个好名字。”
柴天轻轻颔首,在李贤瘦弱的肩膀上拍了拍,告诫道:
“李贤公公,时间也不早了,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公公您太多时间,回去以后被皇上责骂,您现在尽快回宫,皇上问您什么,您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
“是,柴大人,日后李贤一定为公公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李贤说完这句话,擦干了眼泪,急匆匆的退走。
李贤走后,柴天看向一桌子的菜,夹了一块雪白的藕片放到嘴里,细细咀嚼品味,又喝了一口酒,把整件事情顺了一遍。
他今天崭露头角,一定会受到各方势力的拉拢与追捧,可给别人当小弟就要为别人上刀山下火海,柴天还没有这思想觉悟。
与其给别人当小弟,不如自己拉拢起来一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