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头再次睁开眼,按照之前的经验,现在应该已经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木头躺在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舒服的醒来。但很可惜,这次的晕厥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经过那短暂而又猛烈的剧痛期后,木头很快便醒了过来。
此时,映入木头眼中的只有满身血迹的梁海和看起来比自己还摸不清情况的灰,以及一片残垣断壁。还没等木头开口,梁海便主动说到:
“你醒啦,破门小队和我说在楼梯下看到个生脸孔,问我要不要杀无赦,我就想肯定是你们两,但没想到居然是你。你这个身体状况是怎么走这么高到这边来的?”
木头刚要将刚才的离奇经历全盘托出,梁海突然用力撕开他肚子上的保护石板,疼的木头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诶,也是奇怪,你是怎么做到一路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伤口还没彻底裂开的?”
梁海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对木头的旧伤又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丝毫没有理会木头胡乱间从地上摸起向他扔去的石头。
“诶,你别动了,梁海正在帮你处理伤口呢?”
想不到居然会是灰先冒出来,木头想杀人的心情大概是忍不了了,但是看下自己现在的情况,整个人被灰托在怀里,只要想,灰应该可以随时锁住他的喉咙;然后肚子上有一个差一点点就贯穿的伤口,正在被没梁海无情的把弄着。
在这个绝对的劣势下,想必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来的靠谱。不过听梁海的话,自己原来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那么有没有可能刚才的那一切都是自己在弥留之际的幻觉?不过刚才发生的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
“你刚才去哪...嘶~疼!”
才说到一半,木头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生疼,仿佛伤口真的要被重新撕扯开来。
“忍着,就快好了,灰,你把他的手按住!”
面对木头本能的用手阻挡,梁海冷静地下命令,让灰把木头的手控制住。为了在限制手部活动的同时,尽可能地限制身体的扭动。灰将木头的手臂向上掰,直到手臂贴到耳朵。
在一切处理妥当后,灰开始回答木头刚才的提问:
“我就一直在下面睡着呀,刚才一群人冲进来才把我叫醒。”
“那刚才大门那么大的动静,你都没醒过来?”
“是,也是很奇怪,刚才那一觉真的是睡的太舒服了...啊啊啊,你别抓我头发,是你自己睡不着到处乱跑的。”
此时的木头多少是有些杀红了眼,不管灰的哀嚎,自顾自的抓住一把头发开始向外扯,灰疼的眼眶都有点湿润。但还好梁海的技术高超,整个混乱的局面没有持续多久。
在腹部的伤口处理完毕后,木头挣扎着从灰的身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几个和梁海一样浑身血迹的男人围绕三人站了个圈,不知道是灯光不足还是血迹量过大,一时间也看不出他们到底是小白人还是小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