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陈安左思右想盘算着怎么浇地。
古代工具缺乏,总不能一桶一桶的往山上提水浇地吧!
累死她也浇不完。
陈安刚穿过来没多久,对村子的印象都是从原主记忆中获得的,还没亲自转转熟悉熟悉呢。
还得亲自去村庄看看,再找找山上有没有井。
锁上门的那一刻,陈安忽然有种疑惑。
姬鹤每天清早都会去山上打猎,早出晚归。
什么猎要打一天?
下次他回来时,她得找个机会跟他上山看看,毕竟是个失散的王爷,万一被人坑了可不行。
大中午的,陈安在村子里到处转,春季了,一切都是刚睡醒的模样。
转了一圈,很可惜,只有村头和村后有一条小河。
这可如何是好?
可恶,只能把希望放在山上了,希望能出现一口井。
“不就是生个孩子吗,还要请接生婆,就知道花钱。”
男人骂骂咧咧,不服气吐口唾沫,他一抬头,忽然对上正在看她的陈安,脸皮抽了抽。
这地方鲜有人在。
陈安也愣了一下,这不是村头赵家赵大树嘛。
听说他脾气古怪,是屠夫出身,她本来不想搭理他,可一想他家也有块地在大山上,虽然种的果树,说不定他知道什么浇地的好办法。
问问应该没事吧。
“那个……”陈安刚开口就被打断。
“咋了?”赵大树吐出剔牙的树枝,摆着一张欠了他十两银子的臭脸。
“赵叔,我想请教一下山上的地怎么浇水。”
他脸色稍稍好看一点,“就这么浇呗,还能怎么浇。”
“不是,我的意思是……”
“行了,我还得找接生婆呢,别挡我路。”赵大树烦躁摆摆手,大摇大摆却动作缓慢往前走。
问不出来,她不死心。
“你找的可是六婶子?”陈安喊住。
“昂。”赵大树挠挠头,弹开一只虱子。
“她是我对门,今早出去卖菜了,我出来时门都关着呢。”陈安遗憾摊摊手。
“早知道不在家,就不白跑一趟了,累死老子了。”
他沧桑油脸一抖,不在家正好,还省钱了。
赔钱的东西,休想花他一文钱。
“等等!”陈安拦住路。
不行,全村只有他知道怎么给山上的地浇水,她必须想个办法从他嘴里套出来。
“我也会接生。”她道。
赵大树投来怀疑的目光,眯着肿眼盯了她好一会,嘴一撇,转身离开。
就像在说,就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陈安跟上他的步伐。
“少逼逼赖赖,老子可没钱给你。”
赵大树厌恶的摆摆手。
“我不要钱,只是接生完你能把浇地的方法告诉我。”
陈安吵的他烦躁,如苍蝇在耳边飞,反正不要钱,去就去了,当即答应了她。
赵家。
“使劲啊嫣儿,看见头了!”
一进门,就听见女人的惨叫声和赵大树的媳妇施大美的催促声。
院子里还有两个忙活的身影,陈安看着其中一个女孩的身影,觉得熟悉。
她转过头来,果然没猜错。
这不是那天在和药善里打工的双麻花辫小姑娘吗?
赵然也愣住了,但也没空说话,急匆匆进厨房烧热水去了。
另一旁赵狗蛋坐在马扎上悠悠然嗑瓜子,“哎呀,生个孩子怎么这么费劲啊,这都半天了还没个动静,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