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金连忙把水倒进酒樽里,撒上药粉,就把小玉蟾投入到了樽中;玉蟾变成白绿色后,他急忙捞出来重新放到了老和尚的手上。
如此三番,拔光了圆智大师手上的余毒,习杰一看,也连忙上前给圆智大师包扎手伤。
大殿内四周灯奴上的灯芯全被点着了,大殿又变得亮如白昼了,道金急忙检查高遵岳的双手,发现他的右手已慢慢在变黑,急忙也用小玉蟾给他驱尽了余毒;接着清理起了佛珠上的残毒。
“丹增仁巴这个哈怂,死咧还带着一身滴毒物,谁要是碰上咧奏倒咧梅子树咧,大伙儿都要小心哪,千万不要碰它。”
班昆话音刚落,点亮宫灯回来的雷明指着丹增仁巴的尸体说道:“它……它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身体也晃了两下,喉咙又发出了‘咯咯’声。”
“它的怨气又聚集起来了,正在尸变,你们快闪开,待贫道拿下它。”
正坐在地上休息的夏胜一听雷明的叫喊,急忙跳了起来,大喊着就奔到了正在尸变的尸体面前,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圆形有竹结痕的箍子,右手中指蘸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向上一举一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咒语,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咒水发檄,愿祝天尊无量法,响振雷霆动九天,伏魔降妖,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
念词一唱完,左手一伸,那箍子一下套在已经尸变的丹增仁巴的脑门上。
尸变了的丹增仁巴尸身颤动着,脸扭曲着,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显得十分可怖,嘴巴一张一合地咕咕作响,慢慢它就安静下来了,瞪着牛眼一动不动了。
紧接着,夏胜又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珠子,讨来道金的鹿皮手套戴在手上,掰开僵尸丹增仁巴的嘴,把定尸珠子塞了进去,再合上了它的嘴,然后取下黑箍,用道金的玉蟾吸完毒收回了怀中。
高遵岳看着这些人,感到越来越好奇,个个像变戏法似的,看得他眼花缭乱。左顾右盼的望着众人,希望有人告诉他一切。道金不忍拂他的好奇心,慢慢就把知道的讲给他听。
道金的述说惊险刺激,加上班昆的插科打诨,他的心由一开始的逆反变得有些向往了。
班、道二人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对于这个傻小子,只有吊足了他的胃口,他才会向着他们一路走来,加入到他们的行列里来;就连忙岔开了话题。
班昆满怀深意的看了高遵岳一眼,回头对夏胜说道:“额社搬山滴假老道姓哈滴,你那破黑圈圈是用撒揍滴,疙里疙瘩滴,难看死咧。”
“用啥做的?告诉你死胖子不打紧。我说胖子,你可站稳了,别摔着。它是……”
“桀-桀-桀……,死牛鼻子小杂毛,就那么一个破玩意,你卖什么关子呢?……小黑胖子,如果老夫告诉了你,就当是还了你的救命人情了。那个破圈圈是用几十头犀牛角上有白纹的犀角尖,一个套一个做的,中间穿上金线就是个圈了。桀-桀-桀……”
夏胜一听那东西说的一点不差,急忙伸手入怀拿出了犀角圈,举在手中转了一圈,戒备了起来。
“桀-桀-桀……,小杂毛,你别找!老夫无处不在,你转圈也没有用,你们看不见老夫,你那个破圈子就伤不了老夫。桀-桀-桀……,老夫去也,你们自己玩去吧,有你们好玩的呢。桀-桀-桀……”
那东西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互相对望了很长时间也没说话。
高遵岳实在忍不住了,说道:“那东西满头的白发,一脸的皱纹,看模样,是个中原鬼魂,它早出殿门去了。”
道金一听,惊讶的说道:“兄弟,你是双瞳人?你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道大哥,我自小就是雌雄双眼,进入地宫后,不知什么原因就看不到了;刚才被大师击打了一佛珠后,现在又能看到了,不过是在它出殿门时回头瞪视大师时,我才看到的,看它的眼神,相当的恶毒,好像跟大师有恨似的;不知它又在想什么阴招对付我们呢。”
“我们不怕他。你是双瞳,这可太好了!兄弟,有你的双瞳在,加上门主大头领和夏老道的法宝,它能奈我何?”
道金的话,让高遵岳摸不着头脑;先前,一个个怕得要死,这会说不怕,谁信呢。
那怪物自说自道的好像是怕犀角圈,虽说夏胜的黑犀角圈属极阳之物,能克阴物,但能不能降住那东西,还是个未知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