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书的问题步步紧逼，夏青阳没有过多的时间考虑回答问题，这时，才问完，天空垂下一片深沉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等再次恢复原状的时候，金童消失了。

刘大妈崩溃跪到地上，夏空在一旁也傻傻地瞪大眼睛看着那空空的前方，拉着舒书的手，哆哆嗦嗦说道：“师，师父，蝙蝠，蝙蝠吃人……”

刚才的黑暗里发生了什么，舒书看不见，但是夏空看见了，而且被吓傻了，手指铁钳一般抓着他的手，指甲已经陷进了皮肤里。

“古书记载，在神鬼之间存在着一种非人、非神、非鬼的灵体，叫蜉蝣，他们不受三界律条管束，力量不算可怕，但是独特，以魂魄为食，不老，不死，形态万千，刚才你看见的应该就是。”

“蜉蝣？名字听着挺弱的，但是刚才看他的动作，很利落，很果断，普通的恶灵都未必是他的对手的。”夏空收起灵书，将粥粥抱到怀里，从怀里取出一枚糖果喂到她嘴里。

粥粥含着糖果，就温顺地趴在母亲的怀里，她就是和母亲如此相依为命过来的。

别人的事，舒书不想关心，目光落在她们母女的这小举动上，粥粥才三岁，夏空从小就没有体验过被亲人保护的滋味，她们就如此相互温暖着过来了。

“爸爸怎么了？”粥粥感觉到父亲的身子在发抖，小手掌学着母亲曾经安慰自己的办法，说道：“爸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粥粥会保护好爸爸的，不要怕，乖乖的……”

夏空明白舒书在想什么，抱紧他，痞痞笑道：“好啦！现在弥补我们还不晚的嘛！”

“我会弥补的，老婆，你歇着吧！钱，我来赚，你就安心地玩吧！”舒书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

“真的？”夏空疑惑看着他，在她对他的认知中，他可不是有发财运的，但也不想打击他的信心，不好意思地说道：“师父，那以后就要辛苦你啰？我和粥粥很好养的。”

“要是你们不好养，我敢这么说吗？笨蛋！”舒书拥着他们母女进屋去，随后扭头交代刘大妈：“刘大妈，麻烦您出去的时候帮忙把院门带上。”

院子里被折腾得一片狼藉，外出野餐的计划泡汤了，短暂的失落之后，在父亲安慰可以在院子里野餐后，小家伙的心情好转了许多，勤快地帮着收拾院子。

收拾好院子，野餐的食物也准备好了，已是黄昏，暖橘色的阳光洒在院子里，夏空铺好柔软的垫子，粥粥和舒书急忙从屋子里把食物搬出来，一一摆放好。

“爸爸不许脱鞋子，臭臭的！”

“不是我，好不好……”

“妈妈又把鞋子穿上干什么？”

“你们父女俩怎么这么烦！”

……

粥粥和舒书捂着鼻子笑成一团，夏空涨红了脸，鼓着脸转到一旁不愿意再搭理他们。

“妈妈不要生气啦！粥粥开玩笑的！”

“小徒儿，别气了，怎么这么小心眼呢？晚上给你按脚，我不嫌弃你的。”

夏空被他们逗得无法继续佯装生气，一家人笑着，闹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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