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掌柜也进来了,手里端着四个盒子。大小材质都一致,看到父女二人也是笑了起来。嘴里说着感谢檀柯照顾自己生意的话语。陈意心里有些发怵,不过嘴上倒是对答如流,并没有异色。两人付过钱,拿过盒子就走了出去,酸菜花也在门口等着二人,见二人出来就主动迎了上去,接过手里的物件。陈意又问道“女儿,你还想去逛逛哪里,爹爹陪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已经出来了,怎么样?”檀柯马上往陈意身边靠去,挽上了陈意的胳膊,好啊,有爹爹陪着我很是开心呢。檀柯转头看向酸菜花,酸菜姨走喽,让爹爹给我买衣服去喽。酸菜花看着陈意和绣娘两个人开心的模样,自己也不知觉不觉的心情好了起来,一行三个人晃晃悠悠的往下一个店铺走去。
最近天气不知怎么回事气温一降再降,虽是多雨时节,温度却冰凉的好像能滴水成冰的感觉。院子长廊下坐着一个男子,面前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案几,上面摆着一个很奇怪的棋盘,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是黑色,没有一个白子。男子眉眼细长,长相也并不惊艳,只是普通之姿。男子手里捏着一个棋子,自己和自己在对弈,一人分饰两角记得棋盘每个棋子分属哪方阵营,虽是颜色一致,却也看着男子自娱自乐自己和自己下着同色棋子。男子好像很是随意,在棋盘某个位置放下一粒棋子,又是叹道,啧,又输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男子盯着棋盘,并未抬头,只是说道,老十四最近在忙什么,还窝在十万山林里不肯出来吗?那个女的呢?找着了吗?当日就该直接杀了她,已决后患,不然牵扯甚广,后面的一些事不能做的尽善尽美。还有那个女人呢?最近有安份一点吗?让人传话给她,母妃最近偶染风寒,让她去宫里侍疾。去,告诉母妃,她自己病了,把她留在宫里,没有我的首肯,不要让她出来蹦跶扰我心烦。
男子好像自言自语,说完也并没有人回应,男子身上穿着随意,只是一袭白色长衫松松垮垮耷拉着,在腰间系着一个同色系长带,领口微张,依希可以看见锁骨,整个人体形偏瘦,脸色也有些异常的惨白。整个院子里很是空荡,并没有别家院落的假山石林,秀丽花园,就是几间房舍,中间是空荡的长廊,本就气温偏低,长廊又四面漏风,男子掩着唇边低低咳嗽几声,嘴角却也渗出血液,须臾男子一口鲜血呕出,没来的及偏头全部吐在了自己胸口衣衫上。男子好像低声咒骂了一句,嫌弃着自己脏污了衣服。温嬷嬷,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身后,很是让人反感,男子眼角微眯有些许不耐烦之意。嬷嬷出现之后也只是微低头,小主子,外间风大你还是回屋里待着养养才好。毕竟外间传言前几日的刺杀你精气神大损,已昏迷卧床不醒,你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最多就是偶染风寒的样子,一点也不严重。温嬷嬷,你话太多了,要不你就去死吧,免得让我反感你。温嬷嬷也并没接话,只是微低着头站在男子身边。
男子默立良久,没有再多说话,然后转身进了屋子。屋子一应陈设极其简陋,就只有简单的家具,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板凳,而床板比较高,周围并没有遮挡物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见床底下。这个床放置的位置在房子正中间,周围没有任何遮挡物,桌子和椅子在窗户边,这个房间就只有这三个物件,连个窗帘也没有。嗯,这就是当朝太子府,准确的来说,东西南北四个方向5幢房子之内,全部都是太子府,每个院落都长得一模一样,布置得一模一样,每间房子也一样,都是三样家具,每幢房子里都有“太子”全部都是和太子长相身高相差无几的替身。太子从出生开始,就被迫接受刺杀,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习以为常,刚出生自己的母妃当朝皇后夜以继日严加防范,一饭一水,大到上学路上,身边护卫家底,小到晚上睡觉身边服侍的女官,衣食住行哪样都要认认真真检查,因为任何情况都有可能丢了太子的性命。有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看着身边相处了许久的人突然有一天刀剑相向嘛?太子这个人的心,也一天又一天的变得冷硬了起来,变得冷血残暴无情,甚至开始了以折磨女子为乐的怪癖,以杀人无情来感受生活,甚至以鲜血感知生命,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异常阴冷。这些个致命的缺点,也是在朝堂之上被人疯狂诟病的理由。太子大约是8岁左右,正是调皮捣蛋撩猫逗狗的年岁,端荣天下赏赐了太子一条雪白的小母狗,小狗长得软软糯糯,很是惹人喜欢。太子就一直养着它,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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