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一行四人来到敦煌的官邸,李兮昀拿出代表他太子身份的腰牌,门口的守卫马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开了门就立即去通报。
一会儿工夫不到,官邸的管事就领着一众奴仆前来恭迎,按照以往的惯例,但凡有官员入住,都会提前些日子发了官函至这里,好让管事的做好迎接的准备。
入住的时候必须出示官印、官符以验明正身方可入住,可眼前的这位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官员,所以这里的管事不敢多问之余,所有手续都一切从简。
官邸门口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阿苏哲眼尖地发现那是一个魁梧身材的男子,不禁喃喃自语着:“那不是大块头吗?”
沈珂听见挣扎着要把那个身影叫住,被阿苏哲给按下。
官邸的管事平时迎来送往,识人鉴人是看家本领,他很有眼见力地看出了这四个人之中没有一个是奴仆,非常识趣地安排了院中最好的四间上房给他们各自住下。
李兮昀拦下了管事,吩咐他把阿苏哲和沈珂安排同住一间上房,他和张慎分别住她两的左右,这样方便沈珂可以得到贴身的照顾。
接着又交代管事去找一位擅长治疗刀伤的大夫,再让管事吩咐厨房做几样精致可口的江南小菜,熬些温补的药膳,以备不时之需,完了顺手打赏给管事一片金叶子。
见钱眼开是人性之中最为常见的品性,一片金叶子让这位管事眉开眼笑地马上应声道:“鄙人姓宋,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小的马上就去交代下人去做,小的定当为主上尽力效命。”说完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李兮昀说要请的大夫也很快由仆人领着一位大夫前来为沈珂诊治,大夫细细地查看了她受伤的肩胛,看到露出的白骨,大大吃了一惊:“伤得这样严重,要是恢复得不好,以后恐怕会留下病根呐。”
说完轻轻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把了脉口中说着:“血象似是平稳,但不可大意,最怕的就是伤口感染。”边说边拿出纸笺写下药方。
又吩咐道:“这方子上的药,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下,早晚各一次,日常饮食定要清淡,忌辛辣,忌发物,三日后我再来复诊。”
李兮昀亲自接过药方过目,看了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再把药方交由张慎,示意他去跑一趟,张慎点头称是,亲自把大夫送至门口,递上了一枚银锭,大夫连忙收入袋中,千恩万谢地告辞而去。
阿苏哲看到住处安顿下来,环境竟比原来的驿站好了不止一点,心中很是好奇,为什么当初他们不住进这里,而是住驿站,要是当初住这里,沈珂也许不会这么轻易被袭击。
沈珂的肩胛依然疼痛难忍,血是止住了,但是此时却脸色苍白地紧闭双唇,李兮昀看得眉头全都皱了起来,莫名的觉得心在抽痛,不忍心继续留在房里看着她受苦,交代了一句让她先好生休息,说要去厨房看看厨子准备得怎样。
说完逃也似的转身就走,阿苏哲跟着他一起出了房门,边走边问:“李大郎,你看沈家大郎的事情,应当如何解决是好?”
“这事得从长计议,冒然行事只会适得其反。”
“我不管,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有你尊贵的身份在背后给你撑腰,就算捅出天大的漏子,都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阿苏哲贵为回鹘的公主,耍起脾气来也是没有人能哄得住的。
“你这丫头,这话你倒说得轻巧。”